秦月染这话一出,守在圆桌两边的女使互相对视了一眼,既不敢驳了嫡女姑**面子,也不敢在侯爷没有吩咐之前就直接走人。
正僵持着,还是秦信泽微微叹了口气,抬起眼皮看向近身女使,“罢了,你们先都退下,我跟我家月染有体己话要说。”
“是,侯爷。”
两个布菜的女使对秦信泽微微福身,又给秦月染行了一个小礼,便后退着离开了正厅。
熙春也守在门厅外面的黄梨木门廊下,远远的等候吩咐,也不随意进来。
看厅子里没有了外人,秦信泽微微叹了口气,关切地看着秦月染那张愈发憔悴的面容,“月染,爹前几次去你小院里见你,你都躲着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心里不痛快,为着你娘亲的事情心里难受,就没有逼着非要你出来去跟我们请安。不过你现在既然肯出院子门了,明日一早,还是要去老太太屋里,给你祖母请个安才是。她老人家数日没瞧见你,也挂心的很。”
祖母会挂心啊?
祖母只怕是挂心她别这几天把自己弄得过于憔悴,免得失了姿色不好献给那个老皇帝吧。
秦月染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下,并不接父亲的这句话,双眸静静地瞧着面前的亲爹,缓缓启开唇,轻声询问,“爹,女儿如今只想问您一句话,请您务必给我实话。”
“怎么了,什么事你说?”秦信泽看秦月染这严肃的模样,也跟着紧张起来。
“爹,如今府里的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人了,只有我,年龄是最大的,婚事却尚且还没着落。女儿想知道,父亲,还有祖母是如何安排我的婚事的。”秦月染还没有蠢到直接质问是不是祖母要把自己送给那个老皇帝,而是一脸忧愁,旁敲侧击地询问起来。
秦信泽眼帘一垂,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别处,似乎是有意躲闪秦月染的视线,口中有些含糊地说:“是,是之前跟你祖母商量过此事,但只是随口哦说
了几句,这京城里的还有不少好人家呢,只是想要挑个好的,家庭和睦,姑嫂稀少的,也比较难,还在看,还在看……”
“是么?”秦月染柳眉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那爹爹和祖母商量了两日,总不至于半点结果也没有吧,难道就没有什么待定的人选吗?”M.
“这,这个……”秦信泽心虚,更加不敢跟秦月染对视。
秦月染眸色清冷,语气也凉凉地,“怎么不能说么?女儿如今年纪愈发的大了,眼看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为人妇,我心里也是羡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