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要跟我说什么?”看出顾母脸上的神情边上啊,秦月夕也挺直了脊背,神色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婆婆。
“是,是这样的——”顾母话语犹豫了一下,还是扯出一抹笑容地开口了:“你四叔,哦,就是顾启东,他下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咱们府上……”
一听到顾启东的名字,秦月夕嘴角保持的弧度就淡了两分。
看来,和她在路上猜想的一样,在顾家老实的呆了这么多天,顾启东实在是憋不住了,终于要暴露他一直赖在顾家不走的真实目的了。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顾启东一定是哀求了顾母,让顾母找自己说情,给顾启东看病。
顾启东把宝珠送来的时候,看他那么在乎到底是不是自己治好了顾梓晨的双腿,又关注她对宝珠的治疗方案,她就已经猜到顾启东的意图,肯定是他身上不好言说的隐疾。
且这个隐疾,应该也是走访了不少名医,但都效果甚微,这才找到自己头上。
果然,就在秦月夕暗暗腹诽的时候,顾母已经把后半句话说完了:“实话跟你说了把,是顾启东找我,他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自己身体有疾,却又不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央求我一定要找你,让你帮他把把脉,看一看。”ωωw.
“娘,原来是这个事情。”全都猜中,秦月夕不禁失笑,“娘应该有给他说清楚,我如今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只会算账看账本,管管铺子,其实对治病救人,知道的并不多?”
“说了,都说了。顾启东那样子,是不让你把脉看看,决计不肯甘心。”顾母和蔼的语调中尽是一片无奈,“顾启东这次过来,一不要钱,二不要地的,看这样子,是铁了心要你给他治病了。你不知道,自打我抱着宝珠从邺城回来之后,他是每天早请安晚的,一天不落。若是不给他诊治看看,我怕他住到年底都不肯走。”
“咱么家里,除了燕回青那个半大孩子之外,就再也没有住过其他男丁一直久居内宅的。他现在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多有不便,弄的我想偶尔去后湖院的藤椅上躺躺,都觉得不方便。”
顾母越说越无奈,忍不住抬手扶额,“月夕,不是娘逼着你给他看病,实在是受不了他整日在我眼前晃悠了。虽说家里现在住了许多小厮护院,可毕竟距离内宅还远,都是住在你在后山那边安排的宿舍中了。哪有他这样的,时不时就要冒出来请安,又是我的小叔子,我这个作嫂子的,也不能因为小叔子过来请安,就跑去给你爹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