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这样说,白诩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原来他就这点胆子,不过是丢了几千两银子,就吓得晕过去。”
“嗐,坊主,对于在咱们来说,家大业大的,就是做生意赔个一万两银子,坊主您眉头都可以不皱一下。但那个高健可不一样,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再是月夕酒坊的大掌柜了,没有那一年一两百两的工钱,他是个什么呀,他什么也不是,跟普通布衣百姓,没区别。”
“再加上他们家祖辈也没出过赚过这么多钱的人。一下子丢了这些银票,再加上丢了老**玉镯子这些,够他哭一场的了。”白管家作为底层起来的人,倒是很清楚高健的心路历程。
“那是他倒霉。我原本只是想取回我这三千两银票,谁让他这么多小心思,不将银票放在柜子抽屉里,反而锁在铁箱里,既然如此,我何必让下人费功夫撬锁,直接一锅端了。他老**玉镯到我手里,这是天意。”
“对对对,”白管家点头附和,“咱们为了帮他对付秦月夕,找来陈万祥,又买通陈万祥,这来回也花了几百两银子了。他老**玉镯,就权当做是咱们的辛苦费。”
白诩颔首,然后将手里的银票叠好递给管家:“收着吧,管家你帮我做事也辛苦了,这其中的一千两银子,就就当是我喝你儿子喜酒,随的份子钱吧。”
“呦,给多了给多了,”白管家受宠若惊的客气着,手上却很实在的接过银票,“多些坊主赏。”他是白家的家生奴才,虽然说是奴才,但地位待遇,却比那些佃户平民要高许多,吃的用的都是好的,每个月的月钱也比普通大宅院里的管家要多一倍。
收好银票后,管家又问:“坊主,高健那边晕过去之后,沈县令给请了郎中进去瞧了,说是怒急攻心所致,清醒之后,人也神神叨叨的,加上他老娘一直哭求县令,县令依照咱们当朝律法,轻犯者若突发重疾,可责令其迁居回家,刑期未满之前,不可擅自出城。”
“高健只是诬告罪,且当时县令给他算作是主动认罪,加上又交了罚银,所以……”
白诩看向管家,接过他的话茬继续说:“如此说来,高健现在已经跟着她老娘回家了。”
“是是是。”管家点头,还在一旁补充:“然后老奴还派人打听了,说是他们家的房契,当初是被高健的爹,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的赎身钱,压在当铺那,压了为期三年,之后他爹就私自养着这个**当外室。之前他爹不是刚过世这还不到两年吗,那外室也跟人跑了,当票的日期现在好像快要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