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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月夕商号的生意后,落款处还是有月夕的习惯,用她说的‘阿拉伯’数字,在纸条最下方写上了记录这封信件的具体日期时间。
寥寥不足百字,纸短情长。
通篇下来都是一派平静的样子。
顾梓晨看完最后一个字,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收拢在掌心里。
不知道为何,看完月夕发来的这份信件后,他心里的那股担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生越多。
像是桑蚕吐丝,约缠越多。
这跟他预想的还是有些出入。
怎么可能一切都这样顺利?
一旁的子渡一直关切的看着少爷的脸色,看到主子眉心微蹙,眼神依然幽深如井,就知道主子心情不好,试探地问着:“少爷,您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夫人好容易给您发来一回信笺,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就算不高兴,最多是面无表情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你不懂,我总觉的月夕在新建立,没有对我说实话,只报喜,不报忧。”顾梓晨也不再隐藏,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
子渡听的直挠头:“不是,夫人又没在信里说的话,肯定就是没事,您怎么跟那些闺阁小姐一样喜欢胡思乱想了?”
“我这算是胡思乱想?”顾梓晨眸光微动,视线立刻扫向子渡。
子渡往后缩了缩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您这想法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可没见少爷您这么对谁牵肠挂肚过。”
“你说的不错,我如今一出来,心里就对月夕放心不下,虽然知道她能力出众,不是一般女子,但总归还是担心她。你说我像那个闺阁小姐了……”顾梓晨说到这里,自嘲一笑,“或许是有些像吧。曾经我和你们一起驻守疆北的时候,也总是不理解那些女儿家的九曲回肠。”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那些女子的心思,如今我能领悟一二了。”
“领悟?怎么领悟?”子渡在此刻表现出了极大的求知欲。
“你……”看着子渡这幅呆样,顾梓晨无奈语塞,“你如今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自然不会了解这些情绪。”
那些闺阁女子的百种心思,不也都是因为心里有牵念之人,才会坐在闺房里对着女红的绣架,在穿针引线的时候总是停针乱想吗。
他之前不懂这种感情。
可现在,有了秦月夕之后,他就能理解了。
原来心念一个人,真的会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