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青快速看完内容后,又跟师爷一起核对纸上面的字迹。
最终两人都在同一时间点点头,沈长青一手捻须,一边肯定的点点头,“不错,这上面的字迹颇为圆润,下笔横折的地上都没有笔锋,的确是孙易行才会有的笔迹。”
说完,沈长青乜了师爷一眼,用眼神示意师爷将两份证据举起来给众人做对比。
师爷马上招呼了离着自己很近的一个差役,自己拿着从书房里拿出来的卷宗笔迹,又让差役拿着秦月夕呈上来的那份笔迹,一起走到高台下,在白诩以及方明镜面前一一略过,最后又走到栅栏外,让外面聚集的百姓也跟着看了一眼。
百姓们看完过之后,纷纷点头。
这两张草纸上的笔记,简直是一模一样。
横撇竖捺,每一个下笔的力道和样子,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看就是同一人所写。
“方明镜,被告白诩,方才你们不肯承认与孙易行有联络,现在孙易行的白纸黑字口供在此,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跪在地上的白诩突然被提到名字,紧张的一个激灵。
正欲抬头回话的时候,方明镜却先一步说道:“沈大人此言差矣,秦月夕手里能拿出孙易行真迹,未必就代表了这口供上面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世人皆知,秦月夕如今可是八家分店的大东家,财大气粗,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这般腰缠万贯,还不是要孙易行说什么,那个飞贼就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秦月夕手里交出的这份口供是胡乱捏造的?”沈长青的脸色不太好看。
方明镜也不在乎县令的脸色,怡然自得的微微一笑,“不错。方某人大胆猜测,兴许这口供就是秦月夕以黄金白银为诱饵,教孙易行这么写的,以此来诬告被告人白诩。如若不然,既然孙易行肯写口供了,为何不肯出面作证呢?”
方明镜边笑边抬手指着师爷拿着的那张口供,道:“沈大人如今只能证明,这口供是孙易行写的,那谁能证明,这口供里的内容是真实的?只凭一份纸上写的字,就认定事情,未免太草仓了。”
“好,方讼师,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尽管沈长青很是看不上方明镜这种只给有钱人打官司的人,但也无法反驳他话里的道理。
无奈地敛眸看了一眼桌上高健的口供后,沈长青再次看向秦月夕:“秦老板,不知道你手里是否还有其他什么证据,能继续作证口供的真实性?”
问到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