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祖父,名义上还是母亲家公的秦厚泽,却在明知道景安侯府正在办丧事的时候,竟然还躲在望京那边的一处道观里,还在忙着修道炼丹,说什么闭关不易,不可轻易前功尽弃,要闭关满一载,方可出关。
甄氏的死,在他们的眼里就好似是一场闹剧,一场笑话,一出滑稽戏。
所有的人都来了,但都是来看热闹的,瞧好戏的!
除了景安侯府里那些腰系白麻的下人们各个脸色凝重,不苟言笑,都规规矩矩做事待客,伺候灵堂陈设香火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半点丧事该有的肃穆沉重。
别人不伤心,不难过,也便罢了,因为那都是外人。
可秦凤歌呢,自己的亲娘死了,却半点难过也没有吗。
甚至在灵堂里,当着一众宗室近亲的面,站在母亲棺椁前上香的时候,脸上也仅仅只是一派严肃的表情,并未表现得多么伤心欲绝。
当天也是因为此事,等抬棺下葬之后,秦月染和秦凤歌爆发了一场争执。
这件事才过了三天时间,怎的大公子秦凤歌就愿意登门了?该不会又是来追着问责的吧。
念夏不安的想着这些。
身边的秦月染却在此刻忽然开口,语气淡漠,“兴师问罪,秦凤歌他有什么资格,朝我兴师问罪?”ωωw.
没有了其他下人,秦月染私下里连‘哥哥’两个字都懒得称呼了。
念夏小声:“可是,公子上门,若是重要事情,怕是不会轻易来找咱们。小姐莫要忘了,三天前的晚上,在夫人之前住的小院子里,您可是给了……给了公子一个大大的耳光。”
毕竟,小姐和公子之间的关系,早已经闹的犹如仇敌了。
那天小姐或许是情绪实在太过激动。
当再次提起‘秦月夕’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亲眼看到小姐脸色铁青,抬手上扬,狠狠甩了秦凤歌一个响亮的巴掌。
她记得,秦凤歌是自小习武的,身上功夫也不差。
按理说,是完全可以躲开不会功夫,并且还怀着身子的秦月染这一把巴掌的。
但是,偏偏秦凤歌就挨上了。
而且是挨上的结结实实,那一耳光打下来的时候,清脆的声响,在整个院子都听得见。
秦凤歌被打的右脸,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
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像是一坨绯色云霞似的,在公子的脸颊盛开了。
这一巴掌打完的时候,就连小姐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