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们这些晚辈，都还记得呢……”

忽地，顾零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顿时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山崖上练拳的小姑娘，旋即看向山下的一团迷雾，顿时明白了一切。

……

“……”

十一境雾妖雾雨，藏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正在不动声色的接近雪域天池，并且尽量将作为本相的迷雾弥散得更广一切，只要一缕迷雾接近悬崖边缘，笼罩住那女子的身躯，就能瞬间将其裹挟返回妖族祖山上，到那时闭关修炼三五年，十二境就有谱了。

可是，就在蓦然间，她忽地浑身动弹不得，一身的上五境神通就像是镇封了一般，当她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位年轻儒雅的读书人轻轻一脚踩在了她的肩头上，一时间，雾雨有种心神晃荡的感觉，肩头上扛着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气息磅礴的山岳。

“干什么？”

顾零榆低头俯瞰。

“……”

雾雨浑身一颤，几乎快要无法站稳了，只是皱眉，哀求道：“仙师饶命，我……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好奇雪域天池而已，我虽然身为妖族，但本质上是精魅，从未害过任何人，请仙师不要杀我，我真的没有害过任何人……”

“你觉得我会信？”

顾零榆笑盈盈道。

“我……”

雾雨咬着牙，只觉得对方脚上的力道越来越沉重了，她不禁有些羞恼，沉声道：“你是一位刚刚来雪域天池的教书先生，好好的教书不好吗？雪域天池与妖族之间的梁子你又何必搅进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在多管闲事吗？”

顾零榆轻笑：“我辈读书人，偏爱多管闲事，不然这世道该有多乱？”

“你在教我做人？！”

雾雨的神色越发狰狞。

“不曾想过。”

顾零榆淡然道：“妖族，不可教化。”

“哟，是吗？那精魅一族呢？”

雾雨缓缓翻转身躯，任凭对方踩在肩头上，但自己则正面躺在云霭之中，面对着顾零榆，一时间动人胴体横陈于眼前，温香软玉，又是哪个读书人所不期待呢？她用脸庞轻轻摩挲读书人的脚踝，笑道：“小先生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你可记得杏女之事，若是遇到有品行高洁的读书人，是会现身自荐枕席的，小女子相貌丑陋，还望小先生不要嫌弃。”

顾零榆一声叹息：“害人也就算了，还想迷惑读书人的心性？留不得了啊，不然你离开了雪域天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