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到来,自然是秘密行动。
小码头上,火把都只点了两根。
双方都不想惊动更多的人。
可里长公署这边,还是高度重视。
沈重顺着梯子爬上屋顶。
虽然有沈家大院的围墙遮挡。
可那边的动静,还是听得见的。
沈重身边的某个家丁道。
“重哥儿,看来,沈麟白天没说谎。”
“果然来了大波的山里人呀,咱们,该如何应对?”
沈重额头青筋直冒。
他觉得,好头痛。
“怎么应对?”
“我们才八个人,能如何应对?”
“还是把这情况,上报吧!”
“短时间里,怕是我等,再也无力招惹沈麟了。”
“没有三伯,甚至二伯出马。”
“谁能拿捏那个小**?”
又有家丁愤愤不平地道。
“夜里动用快船,来来去去的。”
“那小子还说不再生产棉布、铁器,哄谁呢?”
“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往外地贩卖啊!”
“二伯的商税征收,岂不是成了一纸空文?”
说归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征收商税?
大户人家谁不偷税漏税?
民不举官不究的,也只有那些小商户跑不脱。
二伯沈忠信,当然希望收取的银子越多越好。
安定县可是北方的商业中心。
富得流油呢。
至于收取的商税,用不用得完?
开什么玩笑?
用不完,也要让这些银子,全都漂没得无隐无踪。
这世上,就没有白干的事儿。
陈天放一进沈家大院。
老头顾不上赴宴,先要把自己的斩马刀拿到手。
沈麟让梁自忠抱来好几把,让他开开眼。
全都是银光闪闪,刃口生寒。
四尺的苗刀,适合随身佩带。
五尺的,刀身过长,只能挂在战马一侧了。
最让陈天放流口水的。
是最后一把。
六尺重刀。
“这……这是?”
沈麟得意地介绍道。
“这是澶州总督张峰奇大人定做的,要三千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