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不甘心。
怎么办?
抢他**呗!
丹水流域可供战船通行的河段,足有两三百里。
哪里不能抢?
辽军就算调动大批骑兵跟着船跑又怎样?
你根本打不着人家。
李广利都在丹水呆了这么多天了。
多半在遛狗呢。
肥的托瘦了,瘦的拖垮了。
等岸上的骑兵精疲力竭了。
他才会上岸去开抢。
那么长的流域,怎么守?
难道应州王耶律大越,把他麾下的铁骑全都调来?
一丈之地,就派一人一骑守御?
那不是闹个天大的笑话么?
平白成全了李广利的威名。
他凭借着一支半成品的新训水军。
就拖住了辽人十五万铁骑?
耶律大越就算放弃了整个丹水,也不可能这么干。
大不了把人口全部内迁好了。
沈麟完全理解李广利的做法。
还有比在敌人水域练兵,更能振奋士气么?
临别时,他摸摸这小子的头上的皮盔。
“小小年纪,就带着十艘战船堵人家门了。”
“了不起!”
“多穿点衣服,晚上别冻着了。”
李成栋吸溜了一下清鼻涕,傲娇的宣称。
“没啥!”
“咱们李氏三杰,连死都不怕。”
“还怕冷?”
众人无不莞尔。
沈麟瞅瞅陈无悔巴巴的眼神,终于心中一软。
“陈梁,把你备用的半身甲,拿三套来!”
陈梁略一犹豫,转身就去了底仓。
制式半身甲只有三十斤,比双层皮甲重不了多少。
沈麟的水军,早就不穿皮甲了。
清一色的半身铁甲。
而李广利的水军,连亲侄子都还穿着皮甲呢。
倒不是他拿不出几套铁甲来。
只因大周的制式步人甲,动不动就五六十斤。
水军一旦落水,不跟背了块大石头似的?
还怕沉得不够快咋的?
三个木箱子,摆在甲板上。
沈麟打开一个,指着乌黑森寒的甲胄道。
“这东西,多少钱,本官都不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