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树趁着半天休假逛了整个山头,他发现这个农庄建得相当隐秘,农庄是在一个峡谷里,而进入峡谷是没有路的,连人工开凿出来的路都没有。所以这农庄是怎么建成的,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程一树觉得自己陷入到一个巨大的谜团里,又或者说,是陷阱?如果是寻常谜团陷阱他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医,虽然不多,但寻常疑难杂症没有问题。对人体也颇有了解,外祖甚至给他做了个木头人教他辨识脏器和穴位,所以如果寻常关于人的谜团,他多少还有些底。然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如此诡异的遭遇,他要去哪里解谜团?ωωw.Bǐqυgétν.℃ǒM
他逛了半天已经累得不行,结果越逛越乱完全没有头绪,只好又回到小院,正要回房却被孟广田一把拉住匆匆往外跑,程一树相当无语,“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家都在跑?”
“说是出去完成任务的那一队回来了,但回得相当惨烈……”
“回来了?”程一树跟着他跑,这居然就回来了,之前才说到他们,所以是什么任务要去这么久,为什么又很惨烈?
程一树一肚子疑问在见到那个面无血色躺着一动不动的人时,顿时化为恐惧和忧虑。出去十个人,回来一个人不说,这一个一看还身受重伤。什么任务如此艰巨,只能搏命?
然而他虽然挖土豆排在前几,到底是个新人,没人为他解答疑惑,他心里却直打鼓。
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他想,可是却又离开不了,这一路走来从乡下到府城再到国子监,他已经是世人口中少见的天才了,否则乡下小孩怎么可能进国子监上学?这还是陛下特别恩准的。他以为自此他的人生应该就改变了,原来确实改变了,他来到了未知的地方。
这天晚上他难得早早睡了觉,毕竟该看的地方看了该想的办法也想了,没有办法又能怎样?只是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国子监,依然是那个小院,他还是躺在床上,无人来看他,院里另外四个人每天早出晚归,他们似乎忘了院子里还有一个他。
这未免太诡异了,他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在那个世界消失了?
第二天醒来他依然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女声在门口叫他,他知道他该起床挖土豆了,可是他不想起,他觉得人活一世该有自己的坚持,为什么他被送到这里来就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为什么大家都不反抗?
他慢吞吞起床打**门,见自己的背篓依然放在房门口,院子里的人正慢悠悠排着队往外走,他瞬间明了,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