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下一个游戏吧。”那人显然不想回答程一树的问题,“我可真好心,虽然你们确实不久后会离开,或者大多数离不开。但你们到我跟前来,居然只是口头跟我玩游戏……这可从来没有过。这位,书生,很了不起。”
“客气了。”程一树其实心思简单,他相信对方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想拖延时间罢了。
“呵,我也知道你们想等着外面的那个进来救你们,但恕我直言,你们可能等不到了。你们这次任务简单,就围绕着这间屋子,可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自然知道。”程一树吞了口口水看向眼前的人,“在我看来,你就够危险了,更何况外面。”自然,这人能变幻多种形态,无论模仿谁大概都惟妙惟肖,这还不够厉害吗?
“你倒是会说话。”那人扯了扯唇角,“行,不浪费时间,要玩什么开始吧。”
“你问我答的游戏,如果不回答就接受惩罚,还是你先问吧。”程一树顿了顿,“如果不回答问题,就抽一鞭子,如此如何?”
“你真的,要跟我玩这个?”那人嗤笑,“你要知道,我挨鞭子肯定没事,你就不一定了。我怕你挨我一鞭子,会直接断气。”
“没关系,愿赌服输,如果我回答不了,你随便打。”程一树再次做出邀请姿势,“你请。”
“他们说你是书生,在哪里读书?”
“在国子监。”程一树知道最开始的问题都很简单,但他们对这里完全未知,所以哪怕能从这人嘴里套出一丁点信息,对他们都很有用。“该我了,你似乎能改变模样?”
程一树的问题直击要点,但那人也不傻,他直接点头,“是。”又顿了顿,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的问题回答完了,该我了。”
所以这第一个问题,程一树相当于什么都没问,因为这个问题可能大家都猜到了。但亲口听人证实,还是相当震撼,“是,你请问。”
“你们怎么能肯定,你们现在正做的事,是对是错?”
“我们现在正做的事?”程一树愣住,“挖土豆还是来这里这件事?”
“我问过问题了,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按你的理解回答即可。”那人并没有给出明确问题,却要让他们猜,果然狡猾。
“没有对错,保命而已,你非要让我给个对错出来,我觉得是对的。毕竟,不管什么是非恩怨,都没有活命来得要紧。”程一树叹了口气,“哪怕,你们真把我们当蝼蚁。”ъìQυGΕtV.℃ǒ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