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伴随着一声怒吼,以及“哐”的一声酒盏碎裂的声音,秦盱身穿黑底红纹金边龙袍,站在桌案后,死死地盯着站在下面埋头行礼的秦眈。
秦眈脖子一梗,硬邦邦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皇兄,此时不应该将幼童和老人征发为兵,这些人没有战斗力,一旦处理不好,反而会给城内带来祸乱。还有,臣弟想请皇兄收回成命,不要将女子强行征为军妓,治军之道……”秦盱直接挥手打断道:“别和朕提什么治军之道!你自己看看这些军报吧!王镡此贼根本没有想过给你训练军队的时间!将这些人征召进城,只要能够将并州军挡在城外,来几次攻城战,死上几回,剩下的就是精兵了,这不比练兵快多了?如果不将这些人强征进城,那留给并州军就好了?!”
秦眈看着被秦盱从桌案上扔下来的军报,他没有弯腰去捡,这些军报上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无非是哪里哪里又失守了,哪哪哪又投降了。
秦眈看着歇斯底里的秦盱,默默无言地转身离开了大殿,忧心忡忡地去办差了。
秦盱看着秦眈离去的背影,气喘吁吁地坐在龙椅上。一旁侍立的黄门令李迩,赶紧小步快速趋来,伸手不停轻抚着秦盱的后背,口中埋怨秦眈道:“凉王也太不识好歹了,圣人下的旨意,那就是金口玉言,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啊。”
秦盱喘匀了气,目光变得阴鸷凶狠:“他是觉得如今大雍局势危急,只有他这个凉王、大将军可以力挽狂澜,真是可恶!欺人太甚!”
李迩只是默默地服侍秦盱,不敢再乱说一句话。就在这时,有侍卫入内禀报道:“启禀圣人!凉王将征召的老人和孩童都给放了!”
秦盱听了侍卫的奏报,简直快要气疯了,可是此事木已成舟,如果再去将老人和孩童征召,没等并州军来,这酆鄗城就乱了。
秦盱只得抬起手,压制住怒气,说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诸如此类的事情,就在秦盱和秦眈之间不断上演着,只要是秦眈认为错的旨意,他就会要么不做,要么废弃。使得秦盱对他的不满越来越盛,再加上李迩等一众奸臣的谗言下。
就在郎泽卿拿下了栎阳的时候,就接到了酆鄗城之变的消息,秦盱一怒之下,将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府邸包围,然后就开始了如同宰牲口一般的将自己的亲兄弟和亲侄子们给屠戮了,两个亲王府内的女眷则被罚为军妓,供城内军卒们玩乐。M.
郎泽卿收到这封奏报的时候,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