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守军欲破北阵,北城定然城门洞开,便是破城,也该由北门趁虚而入,但尹鹤为何反其道而行?
“只能算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尹鹤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沉吟道:“圣上常言,魏华志远才高,却眼高手低,且贪腐成性,贪生怕死。身为殿前司都点检,却致豫国先帝遇刺,只这一桩,他就是死罪。
但其极善钻营,谄媚于魏驷骐,又不惜重财贿赂于豫国新太子魏黎、宰执张梁等人,得居高位。如此人物,又能有几分骨气和血性?
是以我以为,他既已识破我等的图谋,便知自己命不久矣,十有八九会以死求话,悍然突围。魏华也只能混入突围的甲骑之中,才能拼得一线生机。
而城中军民也罢、汴梁官吏也罢,若知魏华弃城而逃,岂有死守之心?王湟若能破了北城,南城自然也会兵败如山倒,更说不定会开城而降……”
原来如此?
蒙晟道了一声佩服。
而话音刚落,便听北城一声鼓响。守军真从北门突围了?
尹鹤为何宁愿冒着蝗雨般的箭矢,也要令前军坚守于城下百步左右?
并非只是怕离得太远,阵形太疏,从而留下的空档就越大,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而是火弩的射程就只有一百步,再远便不足以射至城头、城门之上。这也是为何前军皆为亲卫师旧部的原因之一。
只因整个东征唐军,如今就只有原亲卫师出身的效节卫懂得施放各种火器、雷器。
就如此时,城门一开,吊桥方一落下,一营前军便齐齐举弩,对准了城门。
但并未当即开弩,而是待城门中已奔出了百余骑,兵卒才吹亮了火折子,将火弩尾部的引信点燃。
原理很简单,其实就是在弩箭上绑了一管火药,但重量不轻。一管足有一斤往上,所以便是足射百丈远的蹶张弩,如今也就能射出百余步。
也就几息,景龙门的三个门洞之中跳涌出三四百甲骑,正值将半未半之际。看城下唐军骑兵依旧布置的疏阵,既未上前阻截,也未见其余各城的唐军增援,魏华又惊又喜。
就凭这区区三层的骑阵,又如何能阻得住一千甲骑冲锋?
那被端在唐军将士手中的弩机,及那尾部燃起的火花、蓝烟等,魏华自然也看到了。
但他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宣德司暗探密奏的那张秘方的阶段,以为凡雷器必为罐状,炸敌前必须摇晃,且需以石砲投射。
而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