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刚将惜茗安置在榻上,达日阿赤便从窗外跳了进来。
她问道:“外边都安置妥当了?”
“时候不早了,喜队很快就要去城外迎克烈惕家的那位新妇了。”
司南月点点头,眼神未曾离开过惜茗,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绪,转身望向达日阿赤,最后一次问道:“先生可想好了,你这一走便是逃兵,若是被抓,必难逃一死。”
达日阿赤早就规划好了路线,他丝毫不慌,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那还不简单,不让他们找到便可,现在对我来说,最难的问题是小哭包醒来后,必然会神志不清,她本就不聪明,又服了这些毒,到时会不会傻的连我都不记得?”
“她不会记得任何人。”司南月眼眶一热,声音有些哽咽,她用丝绢擦干眼角的泪水,又别有所指道:“也就意味着,今后她的身份是由先生决定的。”ωωw.
达日阿赤捏着下巴想了想,“那等她醒来后就是我的粗使的侍女了!”
“那就随先生的意。”
“喂喂喂,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当真还不好。”
达日阿赤有些无奈,心想这小城主看起来聪明,可有时好像也不是那么聪明。
屋外传来几声鸡鸣,两天同时看向窗外,天色见明,司南月回头望着惜茗,忍住不舍,催促道:“先生该带她离开了。”
“嗯。”
达日阿赤背上惜茗,临走时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脸看着早已泪流满面的司南月,“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多谢……多谢……”
司南月泣不成声,她一袭嫁衣站在门前,远远望着惜茗的背影,直至消失。
方才被支开的几名侍女刚好回来,她们见司南月模样不对,相互对视一眼,连忙道:“夫人,外边寒凉,快些回屋吧,等喜轿将阿日善夫人迎来,两位夫人再一同与殿下去宫里谢恩。”
司南月擦干脸上泪痕,最后再深深的望了一眼惜茗离开的方向,进门候着吉时。
今日惜茗若能平安离开,便是天大的好事,可她独自坐在梳妆镜前,竟觉得这不大的房间竟如此空旷。
事已至此,她虽怀念,但绝不后悔,司南月静静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这段时日经历过的事情,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是自己了。
晃神间,等侍女帮她补好脂粉,不一会儿,便听喜婆在外喊道:“殿下来接喜了!”
话音方落,赫连决疾步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