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织命蛊需饲主每日以鲜血饲之,若一日无血,它便会反噬饲主,而且那蛊只有半年的寿命,半年之后,蛊亡人亡,无药可救矣。”
“半年寿命……”
司南晨瞬时被抽走了力气,瘫坐在木椅上,他愣愣的望着江霁风,重复道:“只有半年……”
“半年也足够了!”江霁风却看不出半点哀伤,仿佛被诊出必死无疑的人不是他,“半年之内我定能攻破赤渊,救出南月!”
说完,他又开玩笑安慰司南晨道:“阿晨,你也知道你父王他老人家一直不待见我,半年之后我就先一步去探望他老人家,等南月百年之后,好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这样想来,是不是还不错?”
“霁风哥哥……”
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孩子,阿晨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一开口眼泪就先流下来。
江霁风故意笑他道:“你怎比小时候还爱哭,等南星回来看到你这幅样子必定会嘲笑你,啊……对了,我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她,免得她也哭哭啼啼的,看着心烦,嗯……回想起来,我好像还没见她哭过,偶尔逗她一次也好,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霁风哥哥!”
司南晨再也忍不住,突然上前抱住了他,江霁风身体一怔,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当年这小子被南星教训后,来找他撑腰的样子,当时他哭的比现在还惨。
半晌,江霁风扯出一丝苦笑,拍了拍司南晨愈加宽厚的肩膀,“无事的,你是南月与玉麟夫人教出来的孩子,是泽露城未来的君主,我们在这场战场中失去太多,但不管谁离开了,霁风哥哥都相信你能走下去。”
他罕见的轻言细语的安慰人,司南晨不愿再让他担心,便压着心中难过,站回原地。M.
许是觉着当着外人哭鼻子太过丢人,司南晨轻咳两声,问那人道:“今日事出突然,还未请教先生尊名。”
那人绕有兴致的看着他,干裂的唇张了张,道:“你与她说的不一样,但你有副好皮囊,适合养蛊。”
“她?”司南晨疑惑的望着他。
那人神秘一笑,道:“我叫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