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青灰,双颊无肉,眼眶深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看来方才的蛊术也不是随便能用的。
司南晨面露关心,谦恭行过一礼,“今日之事多谢先生帮助,司南晨特来谢过,观先生身体不适,您随我回营修养如何?”
孤痕似是听不到他说话,只用手摸了摸银蛇的头,又开始与蛇自言自语。
“乖女儿,你来看我了,放心,只要有你在,我就没事。”
那蛇似是听懂了他说话,寻着味道爬到佛像后面,片刻,佛像后面传出了一种……一种很黏/腻的声音。
司南晨很是好奇,刚要过去看看,孤痕突然唤住了他,“我女儿进食时喜欢清静,她虽对你有好感,但我也不敢保证你能活着出来。”
司南晨今日见识到了蛊术的怪异,没必要为好奇心冒险,他便停了脚步,道:“是司南晨唐突了。”
随着佛像后面的声音逐渐变小,银蛇从里面爬了出来,它与方才完全不同,细长的身体竟然呈现出极其鲜艳的血红色,而且……而且它身上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司南晨总觉得自从这蛇变为红色之后,孤痕
M.的状态便好了许多,几乎与之前无异。
难道……
司南晨心中有了猜测,却并未说话,只听孤痕又对那蛇道:“这小子你还没看够?”
“唉……那就再放你玩几日,记得回家就成。”M.
“走吧走吧。”
说着,他便裹了裹灰色麻衣,闭着眼便不打算说话。
司南晨眸光一转,此人太过危险,他不愿回营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只是……
“既然先生不愿与军同住,司南晨也不敢强求,只是眼下有一难题,还望先生施以援手……”
两人说话间,战场上的奇观异象传的到处都是,而赫连谦被阵前斩首的消息也传到了王宫中。
“哗”的一声巨响,御案上的奏折被震怒的赤渊王挥了一地,旁侧侍奉的奴仆都跪伏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还好这种时刻有曦仪夫人在此安抚着。
“夫君注意身体,莫要动怒啊……”
“儿子都被人斩杀了,注意身体有什么用!如今天下大乱,城池被逆贼夺走,那黄口小儿竟还敢大放厥词要取孤的性命!孤……咳咳咳咳咳……”
赤渊王伏在桌前,剧烈的咳着,曦仪夫人忙帮他顺气,“就是因为现在天下大乱,夫君才更要保重,你若突然倒下,无人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