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王战死的消息传的极快,赫连决自然也早有耳闻,这本是件好事,他却隐隐有些担忧。
不只是狼王军忽然丧失战力之事,还有江霁风明明中了一剑封喉之毒,还有两处致命伤的事情。
他本来必死无疑,怎会活了下来?
赫连决狐疑的扫了一眼正在绣花的司南月,问道:“南月,关于边疆战士忽然倒地不起一事,你是怎么看的?”
司南月思索之后,道:“很多时候人们耳语相传某件事,到最后都会失真,真正的事实只有亲眼看到才能判定。”
“那若是真的呢?”赫连决追问道。
司南月拿着银针的手停了一瞬,“两种可能,一是中毒,但根据线报,同时给两万多人下毒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二……”
她顿了顿,问道:“殿下可听说过蛊术?”
“蛊术?”赫连决微微一怔,“略有所闻。”
“巫蛊之术向来神秘,我所知亦不多,只听闻过有异者通过蛊虫操纵他人,其中能者,说不定可以做到同时操纵这么多人。”
比如漠北内乱时,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个人……
赫连决扫视了一眼司南月,眼神依旧警惕,他沉默片刻,又问:“倘若真有此异术者,该如何应对?”
“殿下真当我是神仙下凡了?”她抬眼娇嗔望着他,“就算是在巫蛊频出的漠北,蛊术这东西也极少有人能参透,我又怎知道?殿下若是派人去漠北调查,兴许会有些线索。”
司南月没有给出他确切的答案,他却在她说出漠北后便足以让他相信她,如果司南月真对自己有二心,便不会指出这个方向。
他脸上的狐疑渐渐消去,亲昵的刮了刮司南月的鼻尖,“又叫错了,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我成亲多日,怎还‘殿下殿下’的喊。”
司南月脸颊飞霞,羞涩的垂下头,刚要说什么,只觉胃中一阵翻涌,她忙捂着嘴跑到院中干呕起来。
“这是怎么了?”赫连决急忙追过去,给她轻轻顺着背,难道是这几天吃了什么不新鲜的东西?
她捂着如翻江倒海的肚子直起腰来,道:“殿下不必担心,只是近来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说着,她用温水漱口后,便有意无意的要赶赫连决离开,“午时已过,殿下不是还有军务要处理?”
赫连决有些担心,便在临走前传了大夫来诊脉,谁知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侍女匆匆而来,满脸喜色的向他禀报道:“恭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