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夏兆丰纠结之时,驿丞回来了。
他听驿卒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便直接走到了长衫男子跟前,“像你这种人,咱们这儿见的多了,没钱却装大爷,没文牒敢冒充官差,胆儿挺肥啊?赶紧的滚!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驿丞说着话,就要把人往外头攘。
短衫男子上前拉扯,“放手!我家老爷也是你推得的?知道我们是哪家吗?”
“哪家都没用!”驿丞啐了一口口水,继续说:“咱们这儿,一认文牒官印,二就认钱,没有就滚蛋!”
长衫男子一脸的震惊气愤,“你一个小小驿丞,也敢在这儿作威作福?!本官今日是丢了官印文牒,那也是因为你们州牧不作为,让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所致,走!这会儿就带我见你们州牧去!”
驿丞冷笑一声,“呵,见州牧,你也配?”
说完,他朝驿卒瞪了一眼,“还不赶人?!赶紧的!”
驿卒和帮闲听得上官一声令下,拿起棍子就准备赶人。
“有话好好说!”夏兆丰喊了一句,“不管住不住得起店,要赶客,也不能动手不是?”
“你管那么多闲事......”驿丞看着渐渐向他靠拢的姚家男人们,瞬间声调低了三分,“别闹事啊!今日我话就放这儿了,要住店,可以,要么交钱,要么交文牒。
我这么做,一点儿错处没有,你们告到哪儿,我这个理都站得住。”
哎,其实他说的的确没错。
夏兆丰看向了那长衫男子。
长衫男子一副快要气死,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却很是逼真。
正在夏兆丰犹豫之际,夏安茹突然说道:“咱们明日,不是要去县城瞧瞧吗?咱们虽不知道州牧在哪儿,但是知道最近的县城怎么走,要不,二位明日跟咱们一起走?”
听女儿这么一说,夏兆丰也道:“对,要不然你们明天跟咱们一起走吧?今天就委屈你们,暂且住后院?咱们可以借个帐篷给你们。”
“住后院儿也得给钱。”那驿丞翻着白眼说道。
夏兆丰直接问:“十文够不够?不够这事儿我就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吵怎么吵。”
听他这么一说,那短褂男子跨出一步,双腿与肩同宽,一副今日咱们住不成驿站,驿丞你也别想好过的样子。
那驿丞也怕烦,关键后院儿连墙都只有半拉,让他们睡就睡呗,有人睡还能防小偷呢。
于是他点点头,便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