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呗,反正咱们用的时间也不长,能睡就行。到了大冬天,每个房间点个炭盆,就行了。
娘,你还真别说,我突然又发现了这房子的另一个好处。”
姚蓉很好奇,“是啥?这房子除了够住,我还真看不出有啥别有点。”
“您瞧,”夏安茹指着墙边的一处裂缝,“缝多,不怕烧炭中毒。”
“你这孩子!!”姚蓉被女儿气笑了,“咱们都落得这样的境地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哈哈哈,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嘛。条件困难点儿,咱们可以改造嘛,您就当这是个开心农场,天大地大,想干嘛就干嘛,不是也挺好?”
这一路下来,夏安茹其实最怕的就是那种居无定所的感觉。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飘在水面上的浮萍,无根无垠,令人不安。
她是表面的冒险者,骨子里的咸鱼干。
现在到了八方县,无论好坏,都算是有地方扎根了,夏安茹不怕扎根困难,只怕没地儿扎根。
不过姚蓉作为老母亲,想的却没有那么儿戏,“咱这庄子一买,铺面一造,起码得花进去千两银子。再加上年后买种的钱,还得造房子,请人工,哪样不得要钱?
虽然现在我们手边七七八八加起来,也能有个四千两左右,可光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就得花上一大半的钱了。
这地方,刚才你也看到了,长街上的行人能有几个?不说别的,那些铺面,我细细瞧了,开门的也就小猫两三只,还没啥人光顾。这生意,感觉真是不太做的起来。”
哎,之后要生活,估计还得去泰平城赚点钱补贴补贴。
“那是因为咱们没来!”夏安阳端大舅才和好的一盆黄泥进了屋,“人军爷想消费,这地方也没让他们消费的想法不是?咱这不是来了吗?军爷们的需求,咱们来满足,让流失到泰平城去的客源,再给咱流回来!”
“说的好!”
双胞胎,开始互相捧场。
夏安阳嘎嘎笑,拿着把姚外婆平日里挖野菜的刀,挑起一坨黄泥巴,然后边往墙上糊泥巴,边继续说:“等咱们小饭馆开张了,咱们就请了齐大人他们来吃饭,让他们顺便再带点儿同僚来,一来一去的,这买卖,不就做起来了吗?”
“呀,我们家安阳最近聪明了啊!”夏安茹帮正修补高处裂缝的弟弟端着一盆黄泥粑粑,“这想法,很是靠谱啊。咱们只要菜好吃,酒好喝,军爷们以后还用特地去泰平城吃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