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方县,夏兆丰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逮住了女儿和老婆,然后把她们拉回家。
表达欲无法与人分享,是件特别痛苦的事儿,老夏攒了一肚子的话,今天必须找母女俩说道说道。
然后他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快半个时辰。
最后总结的时候,他又说起咱老百姓,就是那天上随风飘荡的云,命不由己之类的酸话。
夏兆丰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用的特别好,多少沾染了点诗意,所以必须跟妻女分享一下难得的感怀。
可惜,女儿一点不给面子,“您可歇歇吧。咱们这肉眼可见的云,一朵就得几百吨。比您想象的可威武雄壮多了,可怜啥呀?倒是那风,看似无边无际,实则四处碰壁,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自由。”
夏兆丰一愣。
自己的一点点诗意,怎么会在女儿面前,显得既没深度,又特别矫情了呢?
旁边的姚蓉乐得嘎嘎的,直喊着老夏你的感怀,那可真是既没文化,又不值钱......
说完,母女俩相视一笑,完成了对老夏的降维打击。
尴尬的老夏嘀嘀咕咕,“有啥好笑的?我也不能太完美不是?太完美的人,容易遭嫉妒。”
母女俩给他的回应,又是乐不可支的冲着他笑。
“笑吧你们!我瞧瞧小崔去,你们只管你们笑!”夏兆丰气哼哼的背着手就要走。
却被夏安茹拦住了,“您别去了,他睡着了。”
“啊?!”姚蓉这也是好几天没回家了,啥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得睡几天啊?”
“昨天早上,说着说着话,突然就没声儿了,差点儿把我吓死,好在谬大夫诊断下来,伤势恢复的还可以,没有什么内出血之类的。
至于睡多久,这我就不知道了。”夏安茹深叹一口气,“按照我爹喝一碗,睡三天这么算的话......估计得浅浅睡一个月吧。”
“要.......命.......”姚蓉无比同情她这个未来女婿,“那咱们是不是得给他准备点儿流质喂下去啊?**尿垫什么的需不需要啊?”
夏安茹的真外婆,以前得过阿尔兹海默症,所以姚蓉对护理这块,还是比较懂的。
“宋管事已经专门派人照应了,您亲自动手给大崔做这种东西也不合适吧......”夏安茹脑补了下画面,多少觉得有那么一些些尴尬。
夏兆丰也说:“就是,人家小年轻才开始谈恋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