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夫人也是个妙人,一听二哥这么说,也接话道:“答应逝者的话,可一定要做到,要不然大哥.......儿媳错了。”
被老两口的激光眼给吓到的崔三夫人,默默往后退了三步。
“行了,都是子晋的心意,”崔老夫人看了眼自家老头,“走吧,子晋有分寸,不用管。”
“有分寸?!”崔祭酒胡子都要翘起来,“这大晚上的,害得一家都以为走水......诶诶诶,别推别推,鞋掉了!”
“宋妈妈,帮老爷鞋捡一下,”崔老夫人说完,还一个劲儿的推着老头走,“今日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准备,你也别那么早睡,走,帮我写点儿囍字去!”
“我堂堂国子监祭酒,帮人写囍字?!”崔老头不服气了。
“自己儿子啊,怎么不能写?”老太太不惯他臭毛病,“你有本事跟郑丞相似的,一字千金,我就不让你写了。”
“我这是不愿意!”
“行行行,不愿意不愿意,走走走......”
看着老两口走远了,崔承允才幽幽的看向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大。
他没说话。
可阿大却被他盯的汗水涟涟,权衡半日,阿大才小声道:“这里头有些锡箔,的确因为存放不当,受潮了,所以烟就有点大........”
“明日,你替我拿酒瓶。”崔承允说完,便抬了下下巴,示意阿大继续烧。
阿大苦着一张脸,也只能为自己的不慎买单了。
这元宝纸,买来的时候是好的,他让府里丫头都叠好了放在他住的房里,就怕有个万一。结果昨晚洗澡洗的一个高兴,那热腾腾的蒸汽,直接把锡箔元宝给打湿了。
再准备那么多又来不及,阿大只能硬着头皮送这些来了,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了。
都怪阿芳,说主子成亲,下人也得洗干净点儿,不能丢了主子的脸,现在可好!二爷说是说拿酒瓶,实际上他们那里的婚宴,拿酒瓶的人就是帮忙挡酒的啊!
主子军中来了那多人,阿大觉得明**肯定会成一条酒糟鱼的......
今天烟熏,明日酒糟,想不入味都难了!那澡,更是洗了个寂寞,简直是赔了双倍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