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景悦清冷美眸也闪过疑惑。
陛下……什么时候学会的写诗?
没在意众人的探究目光,江辰负手立在舟沿,淡然笑道:“随口之作,不值一提。”
“能得杨掌教喜欢,是在下的荣幸!”
说罢,江辰侧身,朝杨暮溪挑眉。
那潇洒不羁的姿态,让杨暮溪莫名脸热,慌乱地拉上斗笠,躲进熟悉的空间,平复心态。
两人的眉眼交锋只在瞬间。
在场众人都没来得及注意,只一心仰望江辰,被他云淡风轻的态所折服!
他们都是帝京的实权人物,清楚这种传世佳作的分量。
那些备受世人称赞的风流才子,但凡能写出来一首这样的诗,不,哪怕只有这首诗一半的水平……都足以平步青云,名震帝京,乃至留名史册!
可陛下却如此淡定,仿佛作出绝世佳篇,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是何等惊人的心态啊!!
“随口之作?”
“你这话要是让那些参加诗会的学子们听去,他们怕是要羞愧的原地自尽了!”杨暮溪轻声感慨,带着惊叹与钦佩。
江辰却并不接话,脸上神色如常。
仿佛并不把这些滔天名利看在眼中,超然于世间众人。
杨暮溪微怔,目光不由被他吸引,心中涌起万千思绪。
江炎啊江炎,你这般才智双绝的人物,必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可我在帝京潜伏数日,却从未听过皇室有如此出众之人……你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叹了口气,杨暮溪不禁又想到那个恶名满天下的暴君,声音染上几分忧虑:
“江炎,你这诗写的真好!”
“可惜如今的朝堂暴君当道,万民困苦,这样的繁盛秀丽之景,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话音落下,景悦等人尽是露出不悦之色。
“杨掌教,你并非朝堂之人,对天下政务也一无所知,为何如此笃定大魏将亡?”江辰语气温和,并未因杨暮溪的冒犯动怒。
这种友人闲聊般的姿态,让杨暮溪升不起丝毫戒心。
当下直言道:“江炎,我虽是一介白身,不涉朝堂事,但我曾游遍大魏数州郡,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你们这些高门贵胄,走马章台,日食千金,想必是没见过那些终日埋头土地的农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