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投向江辰所在的马车。
就连沿岸的成群画舫,都不约而同地朝岸边靠拢,似乎也要来凑这波热闹。
“嘶,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何人?竟这般狂傲?当众踢馆?!”
“难道是世家之人?可四大书院里也有世家子在求学啊!”
“啧啧,今晚可有好戏看了,四大书院的才子都参加了这淮江诗会,就连张子房都不例外……这人以诗词挑衅,岂不是自取其辱?”
“谁说不是呢,这人虽然有些学问,可跟那些才子们比,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怕是会被狠狠羞辱啊。”
“哼,那也是此人咎由自取,这首叫阵诗都把四大书院的脸面放在脚下踩了,此事肯定不会善了!”
围拢过来的众人纷纷出言,场面极为热烈。
一些没有资格进入游园的士子眼中甚至爆发出了光芒,跃跃欲试地想看四大书院的好戏。
“吱呀!”
游园正门被缓缓打开,几名身着靛青锦缎的士子从中走出,背脊挺直,眉眼带着傲气。
“无名之辈,也敢叫阵?”
几人中最年长的那名士子出声了,语气极为倨傲。
“我等师兄师傅正在交流文章,无暇应付你们。”
“便我等代劳,出来还你们一诗!”
“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江辰根本懒得应付这些小辈,一掀车帘,大步上前道:“听不懂,让张子房出来!”
那士子皱眉,脸上鄙夷之色更深。
这么简单的诗句都听不懂,竟也敢来踢馆?当真是不知所谓!
当下不客气道:“张师兄这样的不世之材,可没空理会你这种粗鄙之人……奉劝你现在离开,至少还能保住脸面。”
“若是再敢纠缠,我等就不会留手了!”
江辰眉头一挑,语气颇有几分不屑:“你叫他出来便是,我们俩的事,还轮不到你插话。”
轻慢的态度,让说话的士子瞬间气急。
玉白脸庞涨的通红,双眼瞪大,一副深受屈辱的模样。
江辰举得他这模样士子有趣,又故意挑衅:“怎么不出声,难不成是怕了?”
“啧啧,看来这张子房的才名有水分啊……连我这么个无名小卒的叫阵都不敢应,怎能担得起‘才高八斗’之名?失望,实在令人失望啊!”
此言一出,书院士子们的脸庞顿时扭曲,看江辰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