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仆寺衙门,毕自严端坐于大厅,闭目沉思。
今天的朝会可谓一波三折。
新帝对朝臣忽而咄咄逼人,忽而又善言相抚。
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锤,毫无章法。
但在嬉笑怒骂间完成了自己的部署。
徐学聚、沈有容、俞咨皐、熊文灿、戚金、袁可立、秦良玉、李邦华、张慎言、张九德、黄克瓒,熊廷弼。
以及刚上任的礼部尚书李标,还有一天从太仆寺卿到户部左侍郎又到户部尚书的自己。
这些人不是一直被排挤,就是有用了就被拎了出来用用,没用了就撂到一边等着背锅。
还有那几十个年轻的文臣武将。
看似按放的位置都无足轻重,可一旦有事,那都是能迅速拿到实权的地方。
这几天锦衣卫、东厂、御马监动作不断,宫内血气盖天。
看来这新帝是已经对后宫进行了清洗。
这明天一下又要放出三千内侍和宫娥。
呵呵,那些想要控制皇室,执掌皇帝命运的人可是失去了耳目和爪牙。
可他们会甘心吗?这大明必将风起云涌啊!
自己不党不朋,若不遇明君必定一世蹉跎。
现如今,新帝已显峥嵘,自己也该赌一把了。
当夜,京城南门大街的一处普通宅子。
平时冷冷清清的客厅里,今晚却高朋满座。
“各位同年,想必今天朝堂之事大家已有耳闻,不知诸位作何感想?”
“诸位同僚,这宫里的消息在几天前就断了。
我们的人手怕是已经遭到了清洗。”
“毕兄,你没见这几天厂卫那些鹰犬又神奇了起来吗?
开来这个小皇帝可不是好相与的。
再不好相与他又能怎么样?
这大明还能离得了我们这天下官员吗?”
“唉,这新皇下旨又是免加饷,又是免城门税,
这是在收买那些泥腿子的心啊。”
“还有什么吏可转官,这不是瞎胡闹吗?
那些个不通八股之**吏,怎可治国?”
“小皇帝这一招就更狠了,他这是在给我们找麻烦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给出的这个主意。
那些个吏员怕是要不听话了。”
“各位还是尽快通知下属做好准备吧。
这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