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夫去贪吗?
自老夫上任以来,这宣府数周连月大旱,庄稼欠收民生疲弊。
老夫一连数月奔波于田间荒野,想着如何开渠造田以保民生。
每日所见皆是嗷嗷待哺之饥民,你倒是来告诉老夫,哪里有赃可让老夫去贪?”
许显纯听后也不为恼怒,喝了一口茶后悠悠的说道:
“张督宪,你可不只是管民,还管着军呢。”
张经世闻言后更是恼怒,怒视许显纯片刻后忽而凄凉的说道:
“这宣府镇一年连失两个总兵,一捐躯一被下狱。
而兵将更是损耗严重急待补充。
最可怕的是朝廷已欠宣镇粮饷五十三万七千余两。
这卫所官兵已经数月未发军饷,已显乱像。
老夫练练上奏朝廷调拨粮饷,可至今未见一钱银子一粒军粮。
如此下去,这军中再次哗变已为时不远。
呵呵,老夫还以为要走的是前任赵士谔同僚的老路。
可老夫没想到,竟然要走你们锦衣卫这条路了。”
许显纯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张督宪,你就没有过问过来远堡市圈的事吗?”
张经世听了后淡然的说道:
“互市自有朝廷的法规在,有宫中的镇守太监在,只要城墙无欠缺,何用老夫操心。”
许显纯这时倒有点可怜眼前这个倔老头了。
明明守着一座金山银山睡觉,却给穷成了这样。
他慢慢踱到了张经世面前,从兜里拿出了那份录供递了过去。
“张巡抚,张督宪,你还是先看一下这个,再对我们锦衣卫作出评价吧。”
张经世愤然接过那张纸看了起来。
他越看眼瞪的越大,越看身子发抖的越厉害。
最后他颤抖的用手指着许显纯问道:M.
“这不是你们炮制出来的冤案吧?”
许显纯鄙夷的看了张经世一眼说道:
“不要把我们想的如此不堪。
你们文人走到腌臜事可是比我们多的多。
只不过你们更无耻,会掩饰自己的虚伪,会推罪给别人罢了。
我们这等莽夫可不屑如此,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无论你信与不信,一干人犯和罪证已经被运往了京师。
不日就有钦差大臣前来督办此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