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好了银粉漆,朱由校让王承恩拿出了一面一尺见方的玻璃。
他在桌子上铺了一张油纸,让王承恩把玻璃平放到了上面。
“大伴,去拿块儿净布,把这玻璃好好给擦一擦,擦的越干净越好。”
等王承恩把玻璃擦了又擦后,他才继续说道:
“大伴,去拿把刷子,把那银粉漆给刷到玻璃上,要尽量刷的均匀一些。”
“陛下,这,这不弄会坏了宝贝吧?”
“你要是想挣大钱,就赶紧的去刷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王承恩在朱由校的催促下,才小心翼翼的拿起刷子刷起了油漆。
刷这个玻璃还真不不是太容易给刷匀。
王承恩在朱由校的指点下,刷了凉,凉干了刷,刷了重凉。
一连整了三遍,朱由校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步活儿算是完工了,至于效果吗,朱由校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他只知道,原本最初的玻璃镜是用水银和锡反应镀到玻璃上的。
但这种方法不仅有毒,还太费时间。
而且以大明现今的技术,还不能提炼出纯净的水银。
所以他先放弃了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如果别的方法实在不行,再想着用水银做吧。
至于那银镜反应的方法,他也考虑过。
能把硝酸制出来,那个方法就已经能用了。
能制硝酸,氨水就更不是个事儿。
如果嫌炼煤矸石费事,蒸点鲜尿液也能得到氨水。
至于葡萄糖,合成是合成不了的,没那个设备。
但是这事也难为不住咱经历过几世的人。
大明没有葡萄糖,但是有麦芽糖。
用麦芽糖水代替葡萄糖,照样管用。
可朱由校想了一下,也没选择这种方法。
第一这个方法有点复杂,要教会工人有点费劲儿。
第二嘛,他想把这个技术放在几年后,再薅第二遍羊毛用。
这羊毛薅了还要长的,总得给以后留点机会不是?
等漆干的差不多了,朱由校就伸手去拿那块玻璃镜子。
对,上了银粉漆的玻璃就应该称作镜子了。
“陛下,陛下,让臣来拿。
这银漆还不知道有毒没有,您可不能碰它。”
王承恩一边说着,一边手疾眼快的就把那块镜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