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庭见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可就真要出人命了,连忙上前拦下了众人。
看着地上的刘鸿训,陈王庭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都替他感到了疼。
刘鸿训脑袋被揍成了猪头不说,四肢也变了型。
特别是胯下的棉裤都被血给浸透了,那里还能成样子吗?
“司正老爷,您不必为难。
好汉做事好汉当。
这厮污蔑俺战死的二哥,俺气不过给他打成这样。
这罪俺张季魁认了,不连累他人。”
“是俺打的,你张老三胡说个啥?
明日就辞职回家照顾你老娘去吧。”
“这厮是俺打的,俺认罪。”
“这厮是俺打的,俺认罪。”
……
……
“都他**胡嚷嚷个啥?
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谁打的刘侍读?
谁看清了,啊?谁看清了?你们谁看清了?”
陈王庭一急也忘记了斯文,对几个人一人踹了一脚吼道。
“对,黑灯瞎火的俺们都没看清是谁揍的人。”
“噗”
“噗”
“噗”
……
一会儿功夫,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三两个火把在亮着了。
这下可好,周围真成黑灯瞎火的了。
“陈六,你带着他们四个糙汉,快把刘侍读送到军医那里去救治。
其他人随本官去迎接大军进城,安置他们入营休息。
明日抽时间,本官定要好好调查一下殴打刘侍读的凶手。
这刘侍读也是,身为朝廷命官,还当街与人打架斗殴,成何体统。
都五十多的人了,还如此不自重,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吗?”
陈王庭一边骂着,一边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
“陈司正,你在发什么脾气啊?
是不欢迎杂家和这一众兄弟到来吗?”
“哎吆是刘公公,刘大功臣到了。
本官这就要带着属下去迎接你们入城。
可是没想到出了一点意外,被延误了时间,耽搁了迎接你们,还望诸位恕罪。”
“我们哪敢有劳陈司正大驾迎接啊!
这到了辽阳城,吃喝拉撒可都要仰仗着你们军政司了。
我刘镇可不敢得罪你陈司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