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飞,是南方一个总督儿子。
秦源轻咳一声。
谭壮飞转过身,比秦源想象之中更年轻,眼中布满血丝,却一点没有因为身陷牢狱而颓废的感觉。
“记录官?”
“是”
狱卒打开牢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随着桌子和椅子碰的一声重重的放下,面无表情的狱卒又锁上门退了出去。
“请”
秦源抬手。
两人先后就坐后,秦源开始了提问:“你有机会像其他人一样逃走,为什么不走?”M.
“自古以来只有失败的变法才不流血,今日这场变法还没有人流血,我就做第一个吧。”
阳光恰好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谭壮飞没有血色的脸上。
让他像极了一个殉道者。
“对于那两个逃走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源又问。
这次变法一共三个头目,谭壮飞只能排老三。
“留下的,离开的都是英雄,没有牺牲不足以激励人心,没有离开就没有将来。”
谭壮飞毫不迟疑的答道。
秦源又问了几个问题。
谭壮飞一一作了回答。
按照流程,秦源该走了。
目光撇到墙上还没写完的诗,秦源念了出来:“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首诗完完全全的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开门”
哗啦,锈迹斑斑的牢门猛地打开。
秦源走出去五六步,回头看了一眼,谭壮飞背对着这边,整个人站在了橘色的阳光里。
仿佛,不是他在牢房里,是他人在牢房里。
回到内史院。
将记录的谭壮飞的话誊抄。
上交。
这份活就算结束了。
呼!
秦源吐出一口浊气。
整个人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这个类似史官和情报人员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人了。
他现在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胡了,大四喜,给钱,给钱”
“格老子的”
“气死偶了”
“没办法,老天爷让发财。”
吵吵闹闹的打麻将牌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这群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