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婆子到底是村上的人,虽然人品不行爱在背后嚼舌根,但孟守业作为村长却不能不管。
孟守业把所有人聚集起来,大家都知道是为了于婆子,虽然人到了,但心未到,坐在下面该做什么做什么。
“大家应该知道于婆子家被烧的事情吧,她的被褥也被烧了,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出点东西,给于婆子弄一床被褥如何?”孟守业提议众筹。
于婆子在村里人缘差,平时谁不被于婆子念叨两句?
现在于婆子家出了事,大多都是看热闹的,没人愿意帮忙。
恰逢荒年,大家又穷,就更没人肯帮忙了。
“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现在我们饭都吃不饱了,哪里去给她弄被褥?难不成还得我们去买?”
有人在下面阴阳怪气。
于婆子被羞得满脸通红。
孟守业也深知大家的难处,“不是找你们要钱,就是希望大家能给于婆子一些针线布料,缝一床被褥出来。”
一些妇人直接把孩子拉出来,指着裤子上的口子说,“村长,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而是是在帮不起这个忙,你看我儿子身上还有好的地方吗?真有针线,还不得先紧着自家孩子?”
针线都是细碎东西,此番出来逃荒,能记得带上针线的,只有本就会些手上活计的妇人。
如村民所言,真有,还不得先紧着自家孩子。
谁舍得拿出来给于婆子这种混不吝用?
孟守业有些为难,不得不说,村民们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眼看着孟守业没辙了,于婆子开始闹腾,“村长,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孟守业头疼,思量片刻后看向来看热闹的李芝,“姜家三媳妇,于婆子不是你大姨吗?你大姨现在有困难,你是不是得帮衬一下?”
李芝没想到看热闹看到了自己身上,赶紧摆手,“村长这是哪里的话,虽然她确实是我大姨,但是……”
“是你大姨就好办了,在没弄好这件事前,你先让她住在你家,不是都说孝道为先吗?你可不能不管她。”孟守业说完就让大家散了。
最近大家还得除草耕地呢,可不能因为一个于婆子就把正事给耽搁了。
李芝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塞了这么一个累赘,她气得跺脚,转身看向盯着自己笑的于婆子。
她撇撇嘴明示暗示,“大姨,你说你这住在我家肯定不舒服吧,别人家哪里有自己家住着舒服?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