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她那是什么意思。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说给他们听得。另外两个也是同样的目瞪口呆,特别是福全听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纯熙的注意这时候似乎才回到了现实中,重新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他们仨都不禁回过神来,像是刚刚从某种梦中醒来。
“怎么会说起这些话题来了,抱歉。”她道。三个大小男孩却没有回答。妇人说完话就离开了,她朝着合欢桥走去,步履轻盈犹如一只优雅的仙鹤,披风在她两侧随风起伏,仿佛是一双翅膀。
她一走开,一个令公鬼之前一直没看到的高大男人也从酒馆前面起步,令公鬼看见那男人的一只手按在长长的剑柄上,跟了上去。正如子恒所言,男人的衣物是深灰色的又有些绿,就好像随时都会融入森林里或暗影之中隐去其行迹;披风在风中翻卷,色彩变幻,一时晦暗,转而翻绿,继而又是灰褐。这件能随时融入周围环境的披风看上去不时地会使男人消失掉。
再细看此人的面容,只见他鬓角已经有些斑白,一头长发则由一根纤细的锦缎头带扎往后方,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虽然有些灰发,又是满脸沧桑,但这张冷峻的脸上并无一丝皱纹。在令公鬼看来,他的行动就如狼般敏捷。
经过令公鬼他们三个年轻人身旁时,他的目光扫了他们一下,眼珠乌黑,眼神不善,一如万古寒冰。这一眼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倒由得人不禁猜测,随后男人加快步伐跟上了那妇人,与她并肩而行并信乎轻声说了些什么。
这时令公鬼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在那男人出现时居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剑客,”福全的嗓音嘶哑,就好像他刚才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也许这全都是那如刀般的眼神的缘故。
“他肯定是个退魔师。别傻了,”子恒大笑,只是这笑声多少显得有些底气不是那么足,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退魔师只是哄你们这些小孩的故事。再说了,退魔师的一生都在北方,在浮玉群山与妖魔及黑水修罗作战,他们的剑和盔甲上镶满了黄金和奇宝,和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好吗?”
“不对,我看他确实有可能是个退魔师。”幼小的福全还是固执地坚持他的说法。
“小娃娃,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难道你在他身上看到什么黄金珠宝了?”子恒不服气地奚落起福全来,“还是你认为有黑水修罗出现在了红河谷?我们有的只是可怜的小羊群而已。我不知道这儿曾发生过什么事,竟能吸引象纯熙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