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的。”路大安回答,“只是,知道那里的人太多了,不过大虫渠鸟在夜里不活动,所以在天黑之后我们就不用担心被它们发现。愿老天保佑我们需要担心的只有这些大虫渠鸟。”他最后看了一眼南边,站起来朝半夏招手。“现在离天黑还远着呢,我们得出发了。”说完,他开始大步跑下山坡,匆忙得每一步都像快要摔倒似的。“快走啊,姥姥的!别愣着啦!”子恒连忙半跑半滑地跟上。
身后,半夏牵着杏姑小跑着爬上了坡,看到他们俩后松了一口气笑了。“到底怎么了?”她大声道,催促着毛发乱蓬蓬的小母马追上来,“你们俩就那样子不见了影,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子恒等她赶上来以后,才跟她解释那些大虫渠鸟和路大安说到的安全地方。可是,半夏压着声音惊呼了一声大虫渠鸟后,就开始不停地打断他的话问问题,大多数他根本不知道答案。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说着,直到下一个山坡前子恒才把情况解释完。
照常来说如果这趟旅程能称为平常的话他们可以直接绕过这个山坡,但是路大安坚持要先行侦察。
“小子,难道你想踱着方步迈到一群大虫渠鸟中间去吗?”他嘲讽道。
半夏看着坡顶舔舔嘴唇,好像既想跟着路大安上去,又想留在原地。在她迟疑之间,只有路大安的行动毫不迟疑。
子恒不知道那些大虫渠鸟会不会回头,如果会,他们走上坡顶后很可能就会遇到一群大虫渠鸟。
在坡顶上,子恒一寸一寸地缓缓抬头直到刚好能看到周围,然后松了一口气。眼前只有西边不远处有一小丛树木,没有大虫渠鸟。突然,一只猞猁从那个树丛里冲了出来,快如闪电一般。然后,一群大虫渠鸟像倾泄的水一般从树枝上飞扑下来,像一阵黑色的旋风朝猞猁卷去,将它包围。猞猁在一片翅膀的扑打声中绝望地哀嚎着,呲着牙搏命反抗。
但是虫渠鸟们毫发无伤,只管来回地扑打撕咬着猎物,漆黑的鸟喙上闪着着湿润的血光。猞猁转身又向着树丛冲回去,想躲回自己的洞穴,它的步伐已经蹒跚不稳,耷拉着脑壳,身上的皮毛被血浸湿发黑。
大虫渠鸟拍着翅膀追着猞猁,越来越多,终于完全把猞猁埋没。然后,就像它们出现时一样突然地,它们同时起飞,盘旋着再次消失在南边的下一个山坡后面。那只猞猁,只剩下一堆畸形的皮毛。
子恒目睹了这一幕,心里都凉了半截。这也太可怕了!它们也可能会这样对自己和半夏。一百只大虫渠鸟,它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