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啊!
令公鬼嘟囔着,模糊地记得自己刚才明明觉得很冷,现在却热得身陷烘炉一般。他扯开衣领,摇着头,热啊。他感觉到马鸣伸手**他的额头。
“我很快回来。”马鸣说完就离开了。
令公鬼在干草堆上辗转反覆。不知过了多久,马鸣一手托着一个盘子,另一手拿着一个瓦窑水罐,用手指钩着两个白色杯子回来了。
“这里没有禁魇婆,”他说道,跪在令公鬼的身边,往一个杯子里倒了水送到令公鬼的嘴边。令公鬼饥渴地喝着,好像渴了许多天似的,“这些人,**,他们甚至不知道禁魇婆是干什么的。他们这里只有一个叫做花脸大**接生婆,可是她到别处给人接生去了,没人知道她几时能回来。我找到些饼子、腊肉和香肠。好心肠的栓华愿意给我们任何东西,只要我们不要被他的客人见到就行。来,吃几口吧。”
令公鬼赶紧把头扭开,别说吃了,光是看到,想到这些食物都令他的胃翻腾不止。试了一会儿,马鸣叹了口气,只得自己吃了。令公鬼尽量不看他,也不听。
寒冷再次袭来,然后又是高烧,又再次被寒冷取代,再回到高烧。马鸣照顾着他,当令公鬼喊冷的时候给他盖上两件披风,喊渴的时候喂他喝水。夜深了,马厩里的阴影在摇晃的光影下变换,就像活过来一般。
恍惚间,令公鬼就看到百眼魔君大步沿着马厩向他们走来,双眼燃烧着,身后一左一右跟了两只黑神杀将,脸藏在漆黑的头盔之下。
他一边伸手乱抓想找父亲的宝剑,一边拼命爬起来,一边大喊,“马鸣!马鸣,他们来了!**快来,他们来了!”ωωw.
马鸣靠墙交叉着脚坐着,睡着了。他被令公鬼的喊声惊醒,“什么?什么来了?在哪里?”
令公鬼摇摇晃晃地站着,狂乱地指着马厩的另一边呆住了。阴影在变换,马匹在梦中不时地跺一下脚。没有别的东西。他叹出一口气,然后倒回干草床上。
“别瞎想了,只有我们俩。”马鸣说道,“来,把剑给我吧。”他伸手去摘令公鬼的挂剑腰带,但是令公鬼紧紧抓住宝剑。
“不要。不要。我得带着它。它是我的父亲。你明白吗?他是我我的父……父亲!”寒冷再次侵占了令公鬼的身体,但是他紧紧抓着宝剑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我……我的父亲!”马鸣放弃了,只是把披风再次盖回他身上。ωωw.
每次马鸣打瞌睡时,百眼魔君就会出现。如此反复了几次。令公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