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得好,放羊的。”孔阳不再理会地上临死的妖怪,目光又开始在林中巡视。
纯熙夫人摇摇头:“它本来应该不会愿意靠近可以接触太一的人才对。”
“师左次说过,灭绝之境在翻腾,”孔阳说道,“也许,这个地方也知道风月宝鉴上正在形成新的宿命之网吧。”
“咱们得快点,”纯熙夫人一踢马肚,“我们必须尽快翻过高山关口。”然而,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整个灭绝之境突然群起攻击,树木伸出枝桠朝他们鞭打,完全不顾纯熙夫人是否可以接触太一。
令公鬼的宝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手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拔过剑,只顾一次又一次地挥舞着它。天元应龙剑刃划开腐烂的树枝,饥饿的树枝猛烈地缩回去,丢下断枝在地上翻滚他几乎觉得自己听到它们的厉声惨叫可是总有更多的树枝立刻补上,像蛇一般扭动着企图缠住他的手臂、他的腰、他的脖子。他一边呲着牙齿咆哮,一边在心中搜寻着太虚。他找到了,就在那如岩石般坚忍顽固的锡城魂中。
“濮阳曲水!”他冲着树木大声呐喊,喊得喉咙生疼。天元应龙剑刃在虚弱无力的阳光下闪着光芒,“濮阳曲水!濮阳曲水!”
马鸣踩着马镫站起来,一支接一支地朝林中放箭,击倒那些形状像车轴一般呲着无数牙齿嘶吼着企图袭击他们的畸形躯体,射杀在地上爬着企图爬到他们身上的妖怪。“击鼓其镗,踊跃用兵!”他一边拉满弓弦放箭,一边大喊,“他**来呀,你们来呀,**,来呀,**,来呀,来呀。”他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子恒也站在了马镫上,沉着脸默不做声。他走到了队伍的前头,用手里的斧头在森林和邪恶躯体之中砍开一条血路。不论是抽打的树木还是嗥叫的妖怪,在强壮的斧手面前都纷纷退却,即惧怕他的金瞳,也惧怕他虎虎生风的斧头。一步又一步地,他顽强地向前逼进。
火球飞快地从纯熙夫人的手里飞出,所到之处,扭曲的树木化为火炬,长着人手的妖怪呲牙尖叫着用手拍打着自己,撕扯自己燃烧的血肉直到死去。
退魔师带着五花马一次又一次地冲进林中,剑刃和护手上滴着起泡冒烟的血液。每次他回到队伍中时,他的盔甲上都有新的裂痕,身上都有新的伤口。他的坐骑也淌着血脚步蹒跚。每一次,鬼子母都停下攻击,把手放在他的伤口上。当她把手拿开时,伤口消失了,只留下血迹。M.
“我已经给黑罗刹点起了信号之火,”她苦涩地说道,“大家,快,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