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先来到了令公鬼的身边,向着半夏弯下腰,但是纯熙夫人冲上来挡在了她身前,用空闲的手**半夏的头。青黛皱着眉头直起了腰。
“她伤得不重,”过了一会儿,纯熙夫人说道,“她这里挨了一下。”她触摸着半夏头侧的一片被头发遮盖的地方;令公鬼看不出那里有什么特别。“她只有这里受了伤,不会有事的。”
令公鬼看看这个鬼子母,又看看另一个。“马鸣呢?”青黛朝他挑起一边眉毛,然后转头用一个扭曲的表情看着纯熙夫人。
“安静。”纯熙夫人说道。她的手指仍然放在她说半夏受了伤的地方,闭上了双眼。半夏嘟囔着挪了挪身体,然后又不动了。
“她是不是?”
“她在睡觉,令公鬼。她会没事的,但是她必须睡觉。”纯熙夫人转向马鸣,但是只碰了碰他就缩回了手。“他严重得多,”她轻声说道,在马鸣的腰处摸索着,扯开他的曳撒,愤怒地哼了一声,“**没有了。”
“什么**?”青黛问道。
外面的房间忽然传来人声,是男子发出的恶心和愤怒的声音。
“里面,”纯熙夫人喊道,“送两副担架进来。快点。”外面有人大声嘶喊要担架。
“罗汉果不见了。”令公鬼说道。
两个鬼子母们都看着令公鬼。他无法从她们的表情看出任何含义。她们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看见了。”纯熙夫人淡淡说道。“我叫她不要来的。我告诉过她他很危险。我来的时候,”青黛冷冷说道,“他正在涂抹外面房间里的字迹。”令公鬼仍然跪着,不安地挪动着膝盖。此刻,两个鬼子母们的目光很相似。都是那么冰冷而可怕,估量着他,评估着他。
“那-那很污秽,”令公鬼说道,“就是这样而已。”她们仍然看着他不说话。“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纯熙夫人,你不会以为我跟-跟外面发生的事情有关吧。这可真是活见鬼,无关吗?我直呼了闇黑魔神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令公鬼只觉得心寒,虽然汉子们带着火把和莲花灯冲了进来,却不能让他暖起来。纯熙夫人和青黛释放了手中的光团。莲花灯和火把的光芒比光团要弱;牢房深处立刻冒出阴影。抬着担架的汉子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人。是邓禹在带领他们,他愤怒得几乎连顶髻都在颤抖,那模样像是在寻找某些可以用得上他的宝剑的对手。
“这么说,那个闇黑之友也跑了,”他咆哮,“今晚发生的事里面,这件算最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