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着,我说了我不该说的话。我不是故意的,子恒。现在,求求你,可以告诉我马鸣怎样了吗?”
“他睡着了。桑扬就是那个鬼子母,她说他过几个时辰就可以起床了。”他不安地耸耸肩,“我觉得她在说谎。我知道鬼子母们从不说谎,不说,那种你可以揭发的谎言,但是,她在说谎,或者说,她有所隐瞒。”
他停了停,斜眼看着令公鬼:“你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你、我和马鸣?”
“我有难言之隐,我不可以,子恒。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是我真的必须自己——子恒,等等!”房门在他的朋友身后甩上了。
令公鬼倒回床上。
“我不能告诉你,”他喃喃说道,“用拳头敲打床边,我不能。”
“可是,你现在可以走了,”令公鬼脑海深处的一个声音说道,“半夏会没事,而马鸣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起床四处走。你现在可以走了。在纯熙夫人改变主意之前。”
令公鬼正想坐起来,房门传来了敲门声,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如果是子恒回来,他不会敲门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是谁?”
只见孔阳走进来,用皂靴后跟把门在身后推上。跟平常一样,他穿着一件朴素的在树林里几乎可以隐身的绿色曳撒,配着宝剑。不过,这一次他的左臂上截绑着一条金色的宽绳子,绳子末端的穗子几乎长及他的手肘,绳结上面钉着一只飞翔的妙音鸟,那是邺城的标志。
“丹景玉座殿下要召见你,放羊的。你不能这个样子去。脱掉那件中衣,梳好你的头发。你看起来像一个干草堆。”他一把扯开衣柜门,开始在令公鬼打算留下的那堆衣服里面翻找。
令公鬼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当然,他对此是早有预料的,但是他很肯定在召唤到来之前自己已经离开了。
“她知道。你都不知道有多危急,我敢肯定。”
“你是什么意思,她要召见我?我要走了,孔阳。你是对的。我现在就前往马厩,牵出我的马匹,离开。”
“不,你应该昨天晚上走。”退魔师把一件白色素罗中衣抛到床上,“没有人能拒绝丹景玉座的召见,放羊的,包括白羽客的最高统领本人。天愚也许会一边来一边计划如何杀死她,前提是他能办得到并且逃掉,但是,他会来。”
他转过身,拿着其中一件高领曳撒举起来:“这件可以。”曳撒的两只红色袖子上绣着一条金色粗边,爬着长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