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鬼吓了一跳,心想:他都不知道这有多古怪,他为什么这样说?他回答自己,不要犯傻。这里的人全都知道濮阳曲水的故事。只要是关于战斗的古老传说,他们全都了解。奶奶的,我必须控制自己。
孔阳举起拳头回应。“血缘之于定阳!”令公鬼想:如果他现在逃跑,他是否可以在人群中消失足够长的时间,并跑到他的马匹那里?如果她派人追踪我每走一步,他的紧张都在增加。
当他们靠近女客楼时,孔阳突然爆了一句:“注意趋礼!”
吃惊之下,令公鬼本能地按照孔阳的吩咐,采取了趋礼的走路姿势:腰挺得笔直,但是所有肌肉都放松,就像是整个人都悬在一根绑着他的头顶吊着他的线上。这是一种放松的,几乎可说是傲慢的步态。外表是放松的;可他的内心当然没有这种感觉。他没有时间思考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两人齐步转过了最后一道回廊。
女客楼门口的女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们靠近。有些人坐在斜面的桌子后,查看浩繁的账本,不时做些记录。其他人在做编织、或者针线和缝补活。穿着丝裙的夫人在看他们,穿着直裰的女仆也在看他们。拱形的大门敞开着,没有守卫,只有女人。不需要其他。没有定阳汉子会在没有受到邀请之下走进女客楼,但是,任何定阳汉子都随时准备在有需要的时候守卫那道大门,并且会为有那样的需要而惊骇不已。
令公鬼的胃在翻腾,在发酸,很难受。她们会看一眼我们的宝剑然后把我们赶走。啊,那正是我的希望,不是吗?如果她们把我们赶走,也许我还有机会逃掉,只要她们不召唤守卫来追我们。他保持孔阳教他的姿势,就像洪水中漂浮的一根树枝一样;保持着,就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转身逃走。
当他们两人停下脚步时,荷花姐的一位女仆人——绿袖,一个圆脸女人,把她的刺绣放到一边,站了起来。她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人的宝剑,抿紧了嘴唇,但是没有说什么。所有女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沉默而专注。
“二位爷来得正好,”绿袖说道,略略低头。她瞥了令公鬼一眼,快得令公鬼几乎不肯定自己是否看见了;这让他想起了子恒说过的话。“丹景玉座殿下在等你们。”
她做了个手势,然后另外两位夫人不是仆人;因为他们两人是贵客走上前来引路。她们低了低头,只比绿袖稍微低了一根头发那么多,然后示意他们走进拱门。她们俩都斜眼瞥了瞥令公鬼,然后再也不看他。
令公鬼想:她们是在找我们三个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