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犹豫了一下,斜眼看着令公鬼:“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帮助我,我很感激。真的。但是,你不是以前的你了。你理解的,对不对?”
他等着,像是在等回答。
没有回答。
终于,他朝着营地走去,消失在林中。
“你怎么样?”令公鬼问道。
子恒摇摇头,杂乱的卷发摆动着:“我不知道,令公鬼。你还是你,可是,你又不是你。一个可以引导的汉子;小时候我的娘曾经用这个来吓唬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伸出手摸摸旗帜的一角。
“如果我是你,我猜我会把它烧掉,或者埋掉。然后我会逃跑,飞快地逃,远远地逃,再也没有鬼子母们可以找到我。马鸣说的是对的。”
他站起来,斜视着西边天空,那里已经被暮色染红。
“该回营地了。你考虑一下我的话吧,令公鬼。我会逃走。但是,也许你无法逃走。也考虑一下这话。”他的金瞳像是在看着自己,他的声音显得很疲倦。“有时候,你无法逃走。”然后,他也离开了。
令公鬼跪在原地,瞪着铺在地上的旗帜。
“啊,有时候你可以逃,”他喃喃自语,“只不过,也许她给我这东西就是为了要我逃。也许,她设好了局在等我逃进去。我不会如她所愿的。我不会。我会把它埋在这里。但是,她说我的生命也许依靠它,鬼子母们永远不会说——可以被人揭穿的谎话——”
他忽然默默地笑了,肩膀颤抖着。
“现在我在自言自语了。也许我已经开始发疯了。”
当令公鬼回到营地时,他带着那粗麻包袱,里面是重新折好的旗帜,外面绑着不及纯熙夫人绑得漂亮的绳结。
光线开始变暗,洞边的阴影挡住了半个洞穴。武士们陆续躺下,全都躺在各自的马匹旁,长矛靠在手边。马鸣和子恒正在自己的马匹旁边铺床。令公鬼哀伤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去牵什伐赤。什伐赤就站在他离开时的地方,缰绳吊在半空。令公鬼牵着红走到洞穴的另一边,那里躺着叶超和巫咸。黄巾力士已经放弃看书了,正在检查自己刚才坐着的那块半埋在地上的石头,用烟锅的长杆描着石头上的什么东西。
叶超站起来,向令公鬼行了一个近似于施礼的礼。
“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在这里铺床,大——呃——令公鬼。我只是在这里听建造者说话。”
“你来了,令公鬼,”巫咸说道,“你知道,我觉得这块石头曾经被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