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淘气地笑起来:“我可不是学徒。”
她故意尖声学道:“是的,鬼子母。不是,鬼子母。我可以打扫另一层楼吗,鬼子母?我,”她用回平常的声音,“穿我自己喜欢的衣服。”
她转向半夏:“令公鬼还好吗?”
半夏抿紧了嘴唇。真该往他的头上安一只山羊角,让他当黑水修罗去。她生气地想着。
“很抱歉害你们的客栈给烧了,很高兴唐掌柜可以重建它。为什么你要到嘉荣来?你显然不打算做鬼子母。”
紫苏挑起了一边眉毛,半夏很肯定那表示她觉得好笑。
“她喜欢他。”仪景公主解释。
“我知道,”紫苏瞥了半夏一眼,一瞬间半夏觉得那一眼中流露出哀伤或者,是遗憾?“我到这里来,”紫苏小心地措辞,“是因为有人来接我,而我只有两个选择,骑马来,或者被绑在麻包袋里来。”
“你总是那么夸张,”仪景公主说道,“女先生见过那封信,她说那是一个邀请。紫苏可以看见一些东西,半夏。那就是她在这里的原因;好让鬼子母们研究她是如何办到的。那跟紫霄碧气无关。”
“邀请,”紫苏哼了一声,“一个鬼子母邀请你,就跟一个银蟾女王带着一百个士兵来给你下命令一样。”
“人人都能看见东西。”半夏说道。
仪景公主摇摇头道:“那跟紫苏不一样。她看到的是环绕在人周围的灵光。还有画面。”
“也不是总能看到的,”紫苏接口道,“也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
“她还可以从这些东西里面看到关于你的事情,虽然我不能肯定她说的是不是总是真话。她说,我得跟另外两个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我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她只是笑个不停,说这也绝对不是她处事的方式。不过,她还没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就说我将会是个银蟾女王;她说她看到了王冠,那是玄都的女王的王冠。”
半夏忍不住要问:“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呢?”M.
紫苏瞥了她一眼。一簇白色火焰,还有哦,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
“她老是那样说,”仪景公主淡淡说道,“她说她在我身上看到的东西里,有一只强硬的手。她说,那手不是我的。她还声称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呀,”紫苏说道,“这些东西里有一半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皂靴踩在步道上的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