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视力恢复之后,风已经停了。有几匹马没人控制在旁边游荡,其中就有杏姑和仪景公主的母马。有些士兵在一边诅咒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青黛正在平静地扫去裙子上的尘土和落叶。紫苏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鹰勾鼻汉子站在她旁边,手在流血。紫苏的小刀落在她的手长之外,其中一边的刀刃染了红色。湘儿和仪景公主不见了踪影,湘儿的母马也是。还有些士兵和其中一对女人之中的一个不见了。另外一对还在,此时半夏看清了,那两人之间也是连着一条银链,就跟那条把她和站在她旁边的女人连起来的银链一样。
她身旁的女人一边搓着脸颊,一边在半夏旁边蹲下来;她左眼的周围已经开始出现淤青。她长着一头黑色长发,一双棕色大眼,很标致,年纪大概比湘儿长十岁。
“这是给你的第一个教训,”她加重语气说道,她的语气里不但没有敌意,还有一种近乎友善的感觉,“这次我不会再罚你了,因为,我自己在面对一个新抓到的伍相奴应该提高警惕才对。记住我下面的话。你是个伍相奴,受束者,我是个“禁师”也有人叫我们振威使,约束者。当伍相奴和“禁师”或者振威使连在一起时,不论“禁师”或振威使受到任何伤害,伍相奴将会感到双倍的痛楚。甚至乎死亡。所以,你必须记住,永远不要用任何方式袭击“禁师”。而且,你必须保护你自己的“禁师”,比保护自己更拼命。好,我叫尸魃。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半夏喃喃说道。她又去拉扯那个项圈;结果跟以前一样。她想把那个女人打倒在地然后把她手腕上的手镯给拆下来,不过,她否决了这个办法。就算那些士兵不来阻止她,到眼下为止,那些人似乎完全不理会她和尸魃。她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觉得那个女人所说的话是真的。她摸摸自己的左眼,痛得一缩,它摸起来并不发胀,所以她的眼睛可能不会真的像尸魃那样留下块淤青,可是,它很痛。她的左眼,还有尸魃的左眼,都是。
她提高了嗓门:“青黛?为什么您让她们这样做?”青黛拍拍双手,看都不往她这边看。M.
“你要学的第一件事,”尸魃说道,“就是要严格遵守你的命令,而且,决不容迟疑。”半夏吸了一口气。从脚底到头皮,她的皮肤突然灼烧起来,如针扎一般刺痛,就像是她刚才在针窝里打了几个滚一般。灼烧的感觉加剧了,她拼命摇头。
“要知道,有很多禁师,”尸魃继续用那几乎是友善的语气说道,认为伍相奴没有拥有名字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