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太古神镜旋转不息,世代交替,只留回忆。回忆变为传说,传说转化成神话。当同一世代轮回再临时,神话也随之烟消云散。在一个被某些人称为第三世代的世代中,新的世代尙未到来,旧的世代早已逝去。一阵风在葬玉群山刮起。这阵风并非开始,太古神镜的转动既无开始,也无结束。但它确实也是一个开始。ωωw.
天地生杀之机,皆一气流行。有生机必有杀机,所谓“无阴不能生阳,非杀无以卫生”也。天地人概莫能外。秋冬肃杀,龙蛇蛰伏。春夏阳长,龙蛇出窟。人发杀机,欲建功立业,革故鼎新由是则旋乾转坤,天下为之震荡矣。然人发必正,乃成正果。
凌冽的风扫过狭长的山谷,弥漫在空中的早雾将一切都染成了蓝色。山坡上,有些地方被苍郁的常绿乔木所覆盖,有些地方还只是**的泥土,但野草和野花很快就会在那上头萌芽、绽放。风从被掩埋了一半的废墟和残破的赑屃文昌塔旁边呼啸而过,所有这些难以朽坏的东西,都已经随着它们的建筑者一起被人们所遗忘。风在升腾,在吼叫,它掠过永远不会融化的雪岭,在嶔岩上难以记数的刻痕中留下了自己的来过的痕迹,和皑皑雪山融合在一起。
平地的冬天或者正在消褪,或者已然离开。但在高原峻岭上,它还会逗留一段时日。山腰间,大片的白雪仍然清晰可见,只有常绿乔木还保留着它们的针叶或绿叶。其余的草木就算还活着,也都是光秃秃的样子。成片的棕色和鸦青色之间偶尔会露出几块不生植被的岩石。除了山风吹过雪堆和石块时发出的唏簌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大地彷佛正在等待,等待着某种东西的爆发。
子恒骑在马背上,停在茂密的乌心石和松木林间,他打着哆嗦,将身上的狐皮领披风又拉紧了些。他已经尽量将披风拉紧了,但另一只手上的长弓和腰间的大斧却无法让披风能密实地裹住他的身体。这是一把镔铁打的好斧头,欧阳潜师傅打造它的时候,子恒还在为他拉风箱。
冷风掀起子恒的披风,将兜帽不断地从他满是卷发的头上向下拉扯,又一次次钻进衣服的缝隙中。子恒活动着皂靴里的脚趾,在高尾马鞍上挺了挺腰。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四周的寒冷上,而是将目光落在五名同伴身上。他暗自寻思,他们是不是和他一样有所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