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吗?纯熙夫人?是不是因为你在他身上套的缰绳太紧了,耗尽了他最后一点耐心,才让他挣脱出现在这种无所事事的死寂,要去外面有所作为?”孔阳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他伸出一只大手,急忙朝子恒打着手势,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
纯熙夫人将头侧向一边,仔细地审视着子恒。子恒现在鼓足了全部勇气,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移开目光。
“不是因为我。”鬼子母说道:“他在晚上的时候离开。我也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是如何离开的,为什么要离开。”
孔阳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永远也不要激怒一位鬼子母。”他悄声喃喃自语着,但他的声音彷佛冷水冲过红热铸铁时发出的嘶嘶声,房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人们都说,‘吞下毒药也比激怒鬼子母好’。”
紫苏伸手将一张摺叠的纸递给子恒:“昨晚,我们把他扶**之后,巫咸去看了他。令公鬼在那时要了纸笔和墨水。”
黄巾力士的耳朵连续动了几下。他担忧地皱起眉,长眉梢一直垂到脸颊上:“我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知道,”紫苏对他说:“没有人会责怪你,巫咸。”
纯熙夫人望着那张纸,也皱起眉头。但她并没有阻拦子恒阅读纸条的内容。纸上的字是令公鬼的笔迹。
此乃不得已而为之,诸君勿怪。它又开始猎捕我了。也许,此次,我们之中的一个必然会死。我身边的人没有牺牲的义务。为我而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当然,我也不想死。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是不会死的。梦中有提示,有死亡,但也有真实。
信写到此就结束了。子恒知道令公鬼所说的“它”是指谁。对于令公鬼,对于他们,这个“它”只有一个意思——百眼魔君。
“他把这个塞在门缝里。”紫苏的声音显得有些紧绷。“他穿走了句町人挂在外面掠干的旧衣服,带走了他的长笛,还有一匹马,一点食物,这就是我们知道的一切了。他走的时候,没有人看见。而昨晚,即使有一只老鼠溜过营地,那些卫兵也不会放过的。”
“就算他们看见了,又有什么用?”纯熙夫人平静地说,“他们会阻止真应化天尊大人吗?会跟他起冲突吗?他们之中的某些人,比如多泥,会毫不犹豫地切开自己的喉咙,只要他们的真应化天尊大人一声令下。”
现在,轮到子恒审视鬼子母了:“你还希望他怎么样?他们发誓追随他。说实话,纯熙夫人,如果不是为了你,他绝不会称自己为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