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农舍中经常能看见。房里唯一的另一把椅子也同样朴素,现在它正被摆放在大桌子的另一边,一张小巧的地毯上面。地毯上只有简单的蓝色、棕色和金**案。分散在各处的阅读架上摊开放着六本书。这就是房里全部的摆设了。一幅画挂在铜炉子上方:小渔舟正在真龙之爪海湾的芦苇丛中撒网捕鱼。丹景玉座的父亲使用的就是这样的渔舟。
丹景玉座尽管有着鬼子母无瑕的面容,但第一眼看上去,她的相貌就像她的家具那样简单。她的身体很坚实,面容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俊美。在她衣着上唯一的饰物只有宽阔的丹景玉座七明四照玄光丹裙,代表七宗派的纹彩依次排列在七明四照玄光丹裙上。
像其它鬼子母一样,她的年纪无法确定,漆黑的头发上看不见一丝灰色,锐利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浑浊,坚毅的下巴说明着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丹景玉座的果敢。超过十年的时间里,丹景玉座有权召来不同的统治者,无论他们是多么强大,无论他们多么憎恨巫鬼道、害怕鬼子母,他们都不得不来。
当丹景玉座绕过桌子时,紫苏放下身上的包裹,笨拙地行了个礼,一边却在烦躁地低声嘟嚷着。她不想失礼—还没有人在丹景玉座面前失礼过—但她平时只会点点头,对于道万福只是一知半解,而现在穿上这套衣裙,显然无法鞠个躬就了事。
半屈下身,裙幅已经展开,紫苏却僵在那里,彷佛一只蜷伏在地上的青蛙。丹景玉座以君王的威严屹立在她面前,但片刻之间,丹景玉座又躺在地上,赤身**。除了浑身**之外,这个影像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这个影像在紫苏还没能看仔细之前就消失了。对于紫苏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影像,而她却完全不知道它有什么含意。
“又看见东西了?”丹景玉座问,“嗯,我肯定能让你的能力发挥作用。如果不是你离开,我早就能这么做。但我们不会再谈这件事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太古神镜按照它的意愿进行编织。”
她给了紫苏一个绷紧的微笑:“但如果你再这么做,我会用你的皮去做手套。起身,孩子。桑扬已经让我受够了礼仪。她一个月中向我行的礼,是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女人在一年的时间里都无法消受的。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礼仪上。至少这些日子里没有。现在,告诉我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紫苏缓缓地站起身。回到一个了解她的能力的人身边,让她感觉很轻松,即使那个人是丹景玉座。她不必对丹景玉座隐瞒她所看见的事情,完全不必。“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