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令公鬼缓缓地说。紫苏不等他说完,就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垫起脚尖,吻了他。
她用轻柔的呢喃重复着仪景公主的话:“没有人会来这里打扰我们。”她向后退去,脱下身上的外衣,又开始松解中衣的系带。
令公鬼瞪视着面前的景象,当他发觉仪景公主的长袍已经散落在青苔地面上时,目光中就出现了更多的惊愕。公主正弯下腰,双臂交叉,双手抓住了中衣的下沿。
“你们在做什么?”令公鬼窒息般地说。
“准备和你一起游泳。”紫苏回答。
仪景公主向他一笑,将中衣掀过头顶。
令公鬼急忙转身背对着她们,心中却有些许的不情愿。他发现自己正看着半夏。她黑色的大眼睛也在悲伤地看着他。没说一个字,她转过身,消失在树林里。
“等一等!”令公鬼在她背后喊道,“我可以解释。”
他开始奔跑,他一定要找到她。但当他跑到树林边上的时候,紫苏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不要走,令公鬼。”
她和仪景公主已经走进了水里。当她们慵懒地在池塘中游动时,只有她们的头还露在水面上。
“回来,”仪景公主呼唤着,举起一只纤细的胳膊向他招手,“难道你不应该改变一下吗?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令公鬼抬起腿,想要移动,却不知道该朝哪里迈步。他想要的。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他想要什么?
他抬手抚过面颊,想擦去感觉上像是汗的东西。溃烂的皮肉几乎让他手掌上的疤痕消失殆尽。白色的骨头从红色边缘的伤口里显露出来。
猛地一阵抽搐,令公鬼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黑暗与闷热中。汗水湿透了他的紧身短裤,和他身下的木棉布床单。他的肋下传来火烧一般的疼痛,这处旧伤一直都没有真正痊癒过。他伸手摸了摸那粗糙的伤疤,那是一个几乎有一寸直径的圆斑,里面的皮肉至今也没有长好。
就连纯熙夫人的治疗能力也无法让这个伤口完全愈合。但我还不会腐烂。我也不会发疯。还不会。还不会。他所清楚的也只有这些。他想大笑,又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有一点疯了。
关于紫苏和仪景公主的梦,梦到她们……至少,这不算是疯狂,但这肯定是愚蠢。在他清醒的时候,她们从不曾用那种眼光看过他。他只有半夏,他们从小就是彼此相属的,只是除了最终的誓言。他们还没有在父母面前定下亲事,但思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