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在哪里?”说话的是一位相貌俊俏的女性,在她几乎是纯黑色的辫子里已经夹杂了锦丝,她带着恐惧的眼神端详着一张张从她面前经过的脸,一双双在她面前退缩的眼睛。“我的苗凤在哪里?”
“永成!”老~胡不确定地喊着,“有人看见潘雄先了吗?”
“……秋心!”
“……苗凤!”
“……雄先!”
“……汪秦!”
在客栈前面,子恒下了马,他急切地想从这一声声呼唤前逃开,这让他甚至没有去看是谁的手将他扶下马鞍。
“让我进去!”他咬着牙说,“进去!”
“……泰文!”
“……欧阳潜!”
“……德子!”
店门将撕心裂肺的哀呼关在外面,不知道是谁的母亲在听说儿子身在何处的讯息之后,凄惨的哭声仍从门缝中传进来。在黑水修罗的煮食锅里,子恒被放进大厅的一张椅子里时这么想到,在某个黑水修罗的胃里。是我把他放进去的,还有某人的老婆,是我放进去的。小丹的手捧着他的脸,担忧地望着他的眼睛。照看生者,子恒心想。我会为死者哭泣的,但不是现在。
“我没事,”子恒对小丹说,“只是下马让我有一点头晕,我从来就不是个好骑手。”她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不能做些什么吗?”小丹问连翘。鬼子母平静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最好不要,孩子,可惜的是,我们都不是全丹派的,但茵陈确实是一位比我好得多的治疗者,我的异能主要在其它方面。剑残会带她过来,耐心等一下,孩子。”
大厅已经变成了一座兵器库,除了铜炉子前以外,墙壁上面排满了各种样式的长枪,里面偶尔还会混杂着一枝戟或一把钩刀,还有几枝有着奇怪锋刃的长杆兵刃,许多兵刃上都留着陈锈被磨去后的痕迹。
更让人惊奇的是,楼梯下面的一只桶里插着各种各样的剑,大多数是无鞘的,而且没有任何两把剑相同。几代前的积尘古物,一定是从方圆数里之内的每一座阁楼里翻出来的。但在白袍众和黑水修罗到来之前,子恒从没想过整个红河会有超过五把剑。
尸弃站在通向客栈客房和沈青阳一家居室的楼梯旁边,眼睛直盯着子恒,但他显然很清楚连翘的一举一动。在房间的另一边,两名枪姬众将她们的短矛抱在臂弯里,看着小丹,站姿看似很随意,却又好像是在用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三个抬子恒进来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双脚轮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