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对小丹耳语,但子恒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
“只要你处理得当的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个容易对付的小男孩,但当你想要推动他的时候,他就会像所有红河男人一样,变得跟一头水牛一样倔。男人除了个子会长高,其它方面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如果你告诉他一定要做什么,一定不能做什么,他肯定会捂住耳朵,低着头往前猛冲。让我来教你。”
花婶转头对他露出微笑,丝毫也不在意他生气的眼神:“子恒,难道你不认为我的上好丝棉床垫会比这里的地板好一些吗?你先躺回床上去,我给你拿一些好吃的腰子馅饼来。你一定很饿了,昨天晚上你就没吃晚饭,来吧,让我来帮你。”
子恒推开她们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至少,他可以扶着墙站起来。他觉得身上有一半的肌肉都扭伤了。
水牛?ωωw.
子恒这辈子从来都不是一头水牛。“花婶,你能让老~胡或老刀为那匹快步备鞍吗?”
“等你再好些的时候,”她一边说,一边想让子恒转向楼梯,“你不认为你应该稍微休息一下吗?”小丹搂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黑水修罗!”喊声穿过墙壁,传进屋里,立刻又有十几道喊声响起:“黑水修罗!黑水修罗!”
“今天的事情与你无关,”花婶的声音坚定而平稳,但子恒只觉得愤怒。“鬼子母会妥善处理的,再过一两天,我们就能让你重新站起来,不用担心。”
“我的马。”子恒竭力想挣脱她们的手,但她们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他的这些动作只是让她们前后摇晃而已。“就算是我求你们了,你们难道不能放开我,让我去快步那里?放开我。”
看着子恒的脸,小丹叹了口气,放开他的手臂。“花婶,你能给他的马上鞍,然后牵过来吗?”M.
“但好姑娘,他真的需要————”
“求求你,花婶,”小丹坚定地说,“还有我的马。”两个女人彼此望着,仿佛子恒根本就不存在,最后,花婶点了点头。
当花婶跑过大厅,消失在厨房门口,走向马厩的时候,子恒朝她的后背皱起了眉。小丹说的这些话跟他说的又有什么差别?他转过头,对小丹说:“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
小丹为子恒穿好中衣,喃喃地悄声自言自语着,毫无疑问,她以为子恒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我绝不能说必须,不是吗?当他太顽固、看不到眼前的路时,我一定要用关心和微笑为他领路,不是吗?”她猛地抬起头望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