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衷心地遵从你。”他带着挖苦的语调说,然后,他将暗色帽子戴回头上,离开了大厅。虽然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但仪景公主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愤怒。被昔日想打情骂俏的对象呼来喝去,这种感觉一定让人很不愉快。
“愚蠢的男人!”湘儿吼道,“我们应该把他们两个都丢在晋城的码头上。”
“他是你们的仆人?”吉娅妮缓缓地问。
“是的。”湘儿厉声说道,但仪景公主却同时回答:“不是。”
她们彼此对看了一眼,湘儿仍旧皱着眉头,“从某个角度来说,大约他是。”
仪景公主叹了口气,而湘儿恰好又嘟囔着:“我觉得他不是。”
“我……知道了。”吉娅妮说。
阿芸穿过桌子之间的空隙走了过来,一双蔷薇花蕾般的嘴唇在面纱下露出微笑,仪景公主真希望她看起来不要和琼霄夫人那么相像。“啊!今早的你们可真漂亮,你们的衣服实在是好看极了。”
这位伽罗色头发女子的语调仿佛她和这两件衣服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似的,阿芸对她们衣衫质料剪裁的选择,意见绝对不比她们自己少。她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几乎像流民衣着一样红艳,根本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
“但你们又做出傻事了,是吗?所以好李药师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你们不该给他那么多困扰。”
在阿芸棕色大眼睛里的光芒说明李药师已经找到打情骂俏的新对象了。
“来吧!你们可以安安静静、不受打扰地喝杯茶,如果你们必须再出去,你们就要同意我为你们提供轿夫和保镖,可以吗?如果你们有了保镖,漂亮的仪景公主就不会丢掉那么多钱包了,但我们现在不要谈论这些事。你们的茶已经快准备好了,来吧!”这一定是个需要学习的技巧,仪景公主看不出还有其它可能。一定要经过学习,才能不在说话时吞进面纱。
落花间和大厅由一道短走廊相连接,那里是一个狭小的、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矮桌子和几把放着红色坐垫的雕花椅子。
湘儿和仪景公主会在这里和李药师或谢铁嘴,或是和他们两个一起用餐,如果湘儿没有支使他们的话。用石灰粉刷的砖墙上绘着栩栩如生的烟雨树林落花雨,壁板厚得让房里人说话的声音绝对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仪景公主在坐下之前,将那块面纱从脸上揪下,用力扔在桌子上,即使是骆驼城女人也不会在吃喝的时候戴上那种东西,湘儿只是把她的面纱挪到了头发的另一边。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