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一样,”令公鬼轻声说,“很长时间了。”突然间,他笑了一下,笑声不大,但几乎就像原来那个令公鬼一样。“你开始想念为你爸爸的干农活了吗?”
马鸣抓了抓耳朵,咧了咧嘴:“当然,我不是指那个。”他还不太想马上再见到谷仓里的那些东西。“不过我觉得,等沙陀信的马车离开的时候,我大约会和他们一起走。”
令公鬼沉默着,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刚才一闪而过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和他们一起去嘉荣城?”
现在轮到马鸣犹豫了。他不会把我交给纯熙夫人的,对不对?“大约,”他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纯熙夫人当然想让我去那里。大约我能找到机会回红河去,去看看家乡是否一切都好。”去看看子恒是不是还活着,看看我的爸妈还有姐妹们。
“我们都必须去做我们要做的事,马鸣,大约那常常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们必须去做。”
在马鸣听来,这句话就像一个借口,仿佛令公鬼正在要求他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马鸣确实有几次已经做了自己必须去做的事。
马鸣想,我不能因为子恒而责备他,至少不能完全责备他。也没有人强迫过我要像一条他**狗一样紧跟着令公鬼!
但是,他这样想并不算完全对,他是被强迫来的,只是强迫他的不是令公鬼。“你不会……阻止我离开吧?”
“我从没有想过要指挥你来或者走,马鸣,”令公鬼疲倦地说,“编织因缘的是上古神镜,不是我,且上古神镜依自己的意愿编织。”马鸣想,现在他说话就像他**鬼子母一样了!
令公鬼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他又说道:“马鸣,不要信任沙陀信,从某些角度来说,他比你遇过的任何人都要危险。不要对他有任何信任,否则你就有可能被切开喉咙,而为此而感到遗憾的将不止是你和我。”
然后,令公鬼就继续走向昏黑的夜幕里,枪姬
M.众如同一群潜行的胡狼,紧跟在他身边。
马鸣盯着令公鬼的后背。心想,我信任那个商人?就是把沙陀信绑在一口麻袋里,我也不会信任他。因缘不是令公鬼编织的?差不多就是他编织的!
他们还不知道令公鬼就是预言中那个人的时候,已经知道他是缘起了,不像那些被强行编织进因缘、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普通人,因缘只能以他为核心进行编织。
马鸣知道什么是缘起,他自己也是个缘起,只是不像令公鬼那么强。有时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