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大多数时间里,白塔中都很少有做事有道理的人。”她悻悻然地说。仪景公主怀疑她酸溜溜的语气既是针对白塔,也是针对谢铁嘴。
“你相信她说的吗?”仪景公主深吸一口气,“关于那些丹景玉座要不惜任何手段把我带回去的话。”
湘儿看了仪景公主一眼,又移开了视线,但目光里已经透露出了同情。“我不知道,仪景公主。”
“她说的是实话,”李药师转过一把椅子,跨坐在上面,又将手杖靠在椅背上,“我审问过许多盗贼和杀人犯,知道什么是实话。她不是太害怕,就是太生气,这两种时候都不可能说谎。”
“你们两个————”湘儿沉重地呼**,将那个袋子扔到桌上,抱起双臂,仿佛是要强迫那两只手不要去揪自己的辫子,“恐怕李药师是对的,仪景公主。”
“但丹景玉座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一开始就是她派我们离开白塔的。”
湘儿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相信丹景玉座什么都干得出来,我真想让她在半个时辰里不能导引真气,到时候看看她是不是还那么蛮横。”
仪景公主不认为这会有什么不同,想起那双充满威严的大眼睛,她怀疑湘儿即使得逞了,也只能赚回一身的青肿。“那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不同的宗派
似乎在各地都有眼线,丹景玉座自己也有专属的眼线,在赶回嘉荣城的全程中都会有女人往我们的食物里添东西。”
“只要我们的相貌和她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就可以了。”湘儿从橱柜上拿起一个黄色的罐子,将它放在桌上茶壶的旁边。“这是白桂鸡皮粉,它会平缓牙痛,也能让你的头发变得像黑夜一样黑。”仪景公主将一只手放在自己黄褐色的头发上,要染的是她的头发,不是湘儿的,她敢打赌!她恨透了这个主意,但这是个好主意。“在这些裙装前面做些绣工,我们就不再是商人了,而是两位携带仆人旅行的小姐。”
“乘着装染料的马车?”李药师问。
湘儿冰冷的目光告诉李药师,刚才那次相救的感激已经到此为止。“在桥另一边的一个院子里放着一辆四轮马车,我觉得它的主人应该愿意卖掉它。如果你能在有人偷走那辆染料马车前回到营地————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竟然把它就那样扔在那里!如果它还在,你就能从那里拿出一个钱袋……”ωωw.
陈无宇的四轮马车在车顶上绑了几只箱子,车后拴着一匹带鞍的马,被四匹马拉到答里呵的店铺前面,周围还伴随着几声冷冷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