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未经打磨地放了二十年,仍然是这样光彩耀人,这就证明了他的看法,“我没有接受剑鞘,所以它还是你的。”将一只云锦垫子扔到半空中,令公鬼以残叶卷的姿势挥剑向上挑起。垫子被整齐地切为两半,羽毛如同雨点般落下。“我也不要剑柄,所以它是你的,如果你在这笔买卖中赚到了什么,那也是你的事。”
姑娘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令公鬼怀疑她为这把剑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而现在她很可能赚回了百倍的利润,但她既不高兴,也不对他表示感谢,只是瞪着落满帐篷的羽毛,气愤得仿佛是一位红河流域的家庭主妇看见自家的地板被弄得一团脏。她僵硬地拍了拍手掌,一名屈从者走进帐内,立刻就跪下来开始清理。ωωw.
“这是我的帐篷。”令公鬼意有所指地说道。鬼笑猝朝他哼了一声,那样子像极了半夏,这两个女人真是待在一起太长时间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晚饭端了上来,和往常一样,是白饼和炖菜,菜里面有干辣椒和烙饼,还有一块块几乎是白色的肉。当他得知这些肉是那条血蛇的肉时,令公鬼朝鬼笑猝笑了笑,自从进入荒漠以来,他不止一次地吃过蛇和更糟糕的东西。
让他感觉最差的是岬鯥,并不是因为那种东西的味道差,实际上它的味道和鸡肉差不多,但它是一种毒蜥蜴。有时候,令公鬼觉得荒漠中那些有毒的东西,像是蛇、蜥蜴、蜘蛛、植物等,比世界上其它地方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看到令公鬼没带着恶心的表情把那些炖肉吐出来,鬼笑猝显得有些失望。令公鬼经常不知道这个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她似乎非常乐意给他找麻烦。如果说令公鬼曾经试图装成一副厌火族人的样子,那么她就像是在全力证明他完全不是楼兰血脉。
不过令公鬼现在很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在脱下长衫和靴子后,他就爬进毯子里,背对着鬼笑猝躺了下去。楼兰的男人和女人大约会一起洗汗浴,但在北宁的短暂居住让他知道了自己非常不适应男女共浴的事实,至少他无法阻止自己脸红。
令公鬼竭力不去听姑娘在她自己的毯子下**服的窸窣声,至少她还算是注意仪态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一直保持背向外躺着的姿势。
鬼笑猝宣称她必须要睡在这里,以便继续向他介绍楼兰的风俗习惯,因为令公鬼白天的时间大多被部族首领们占据了。他们两人全都清楚,这是个谎言,令公鬼完全无法想象那些智者们会认为她这样做能查出什么秘密。背后传来那姑娘在拉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