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的则是伸进门口,那些地方无疑都藏着兵刃。孩子们已经不见踪影,他们都被应该是仆人的成年人赶走了。被这么多人目不转睛地瞪着,紫苏觉得自己背上的毛发都竖直起来。M.
桑扬显得非常不安,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瞥着身边的人们,但丹景玉座始终保持平和而冷静的表情,直接朝最大的那家客栈走去。她在那块图案模糊不清的招牌下面下了马,将卷卷拴到一根显然才刚刚立起的石制马桩的铁环上。
丹景玉座从来不曾帮助过成少卿,哪怕只是动一根手指,所以紫苏与桑扬把成少卿扶下了马。紫苏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我并没想过会像一个离家很久的孩子一样受到欢迎。”丹景玉座低声对桑扬说,“但至少可以有人打个招呼吧?”
还没等桑扬回话,假如她有话可说,丹景玉座又说道:“嗯,既然已经到了岸边,就不要把桨停下来,带他进来吧!”说完,她就消失在客栈的门里,而紫苏和桑扬仍然领着成少卿向那道门走去。成少卿走得还算轻松,但当两个女人停止催促他的时候,他只是多迈了一步就停下来。
客栈大厅和紫苏以前见过的大厅完全不同,当然,宽阔的铜炉子里并没有生火,铜炉子上已经有了许多石块掉落后形成的孔洞。用石膏粉刷的天花板显得非常破旧,上面有一些人头般大小的缺损,露出里面的木板。
正由几个姑娘清扫的地板已经因年代久远而缺损不少,地板上摆着形状和大小各不相同的几张桌子。一些有着年岁、莫辨容貌的女人正坐在桌边审阅文稿,向另外一些人下达命令,接受命令的人里面有几名穿着变色披风的护法和见习使、初阶生等。
他们之中有不少女子头发已经灰白,脸上清晰地显示着岁月的痕迹;也有一些不是护法的男人。不断有人飞快地跑开,仿佛是要去传达什么讯息;又有人为鬼子母送来了新的文稿或酒浆,这番匆忙的情景中流露出一种某些事已经被解决的满意情绪。
各种幻象不停地在这个房间里飞舞,在人们的头顶上盘旋。这么多幻象集中在一起,如果紫苏没有办法忽略它们,它们就会立刻将紫苏吞没。忽略它们并不容易,但既然她必须与这么多鬼子母共处一室,她就必须学会这个技巧。
四位穿着骑马裙的鬼子母以优雅而冷静的姿态向门口走来,迎接新的来访者。对紫苏来说,看见那熟悉的面孔,就好像在迷失了很久以后重新回家了。
浣花夫人向额角扬起的绿眸立刻盯